又一年的驸马忌日,李凌月一贯的出宫祭祀,只是回宫的时候,拐到了皇帝所在地方,李凌月本就知道屠十魅定会在李景泰身边布满眼线,可是她在到皇帝所在的外围,便看到了重兵把守,这哪里是在护卫皇帝,分明是把皇帝当钦犯来看押,李凌月看在眼里,心都凉了,她的良知,无法对这一幕视而不见。
李凌月在屠十魅身边这么久,弄个屠十魅假手谕轻而易举,所以李凌月假传手谕进去了。
李凌月一进去,就让所有的人在外面候着,当她看到李景泰的时候,那本该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死气沉沉,面色有些苍白,那般消瘦,意气消沉,这让李凌月心中一揪。李景泰让她想起废太子辉,自小疼爱她,被母后寄予厚望的兄长,本该继承大统的兄长,一生报复都无法实现的兄长,那一瞬间,李凌月有点恨屠十魅,屠十魅怎么可以这般践踏她李氏的亲族,屠十魅才是真正的掠夺者。虽然屠十魅的做得确实很好,但是无法都无法改变她是掠夺者的身份。
在太子李桢出世后,李景泰觉得自己就像打入天牢一般暗无天日,毫无盼头,他不甘心,他不到二十岁,让他甘心当弃子他做不到,他受了十多年的帝王教育,心中有无数报复,这本是属于他的,可是母后硬生生的从他手中夺走,真是准备直接弃子传孙,这让他怎么甘心!?
所以当李景泰看到李凌月的时候,眼中闪着希望的光芒,那光芒那么耀眼,这一抹耀眼的光芒刺伤了李凌月。
“姑母……”李景泰跪在李凌月膝前,抱住了李凌月的大腿,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他必须孤注一掷了。
“皇上是天子,不可乱跪。”李凌月赶紧扶起哭得悲呛的李景泰,李景泰身上的悲寂绝望让她心中十分难受,但是李景泰却不肯起来。
“朕哪里是天子,哪里还有一丝天子的尊严,朕过得是什么日子?”李景泰哭着问道,若是之前只是为了博取李凌月同情,可这么一说之后,悲从中来,是越说越心酸,眼泪滴滴都是真的。
“你别着急,你到底是你母后唯一的孩子,她不会伤害你,而且帝王之权至少要过继到你手中。”李凌月安慰道。
“姑母,母后心里有什么盘算,难道您不知道吗?太子已生,有没有我李景泰无关紧要,她迟早会去子留孙,到时候她又可高枕勿忧十多年,我不能坐以待毙,姑母,你帮帮我好不好,父皇临终前说,姑母唯一李氏王朝会向着我们父子的……”
“虎毒不食子,你母后不会去子留孙的。”李凌月只能这么对李景泰,可是她心里对自己这句话都有些不自信。
“太子李桢备受宠爱,出生才多久,母后就经常抱入殿中逗弄,我何曾受过这等待遇,就算母后没存着去子留孙的想法,你觉得母后现在身子如何,再三十年如何?”李景泰反问道。
李凌月竟无言以对,屠十魅的身子骨再活个三十年确实不成问题,屠大娘自今已经年过八十,身子骨还硬朗得很,屠十魅若也活到八十,就不止三十年的问题,李景泰都未必能活过她的岁数,毕竟历来女子寿命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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