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观老太太几次,七十多岁的人,很慈祥和善,对自己的印象应该是不错的。
凌向月拿了一些自制的薰衣草香料,包在精致的荷包里,触之柔软滑腻,有一股淡淡的自然清香。
“太夫人,云公子的小妾凌夫人前来问安。”
正在客堂跟孙子聊天的花着镜听到下人的汇报,神色迷糊了半晌,才好似想起来一般的笑道:“是凌家那孩子啊,让她进来吧。”
府里人多事杂,老太太又不比当年,有时候见过一次面的人第二次再见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是。”下人退下,老太太依旧乐呵呵的对孙子说道:“这凌起善白手起家,经商很有头脑,而且他教育子女自有一套方法,不可小觑。”
萧奕北在她面前,像收起了爪子的家狼,慵懒的靠在紫檀木椅上。
“祖母可是没少拿他的银子。”他轻松的打趣。
花着镜笑了两声,目光便有些失落,低低的叹息一声:“只可惜了萧云那孩子……”
萧奕北伸手过去安慰,目光炯炯:“祖母,萧云是为家族牺牲的,我不会让他白死。”
花着镜勉强露出了些笑容,回道:“我自然知道,我老了,萧家得靠你们撑着。”
正说着话,凌向月已经进来,后面跟着小家碧玉的青竹。
凌向月今日本想看望老人淡妆适宜,谁知青竹上妆时依然抹的浓妆。
青竹不解的说:“奴婢看大户人家的女人都是隆妆镇威,小姐不能落后了她们。”
所以她妆容是一如既往的隆重华丽,粉紫的眼影,额间殷红的点缀,头上挂的是满头珠宝。
衣服是艳桃色的罗绢,宽袖紧腰,胸脯被裹的鼓鼓的撑起。
在一般人眼里,也许这就叫荣华富贵。
不过——当她一踏进门槛的时候,凌向月便听到“噗”的一声响,她转而望去,发现萧家的二世祖萧奕北也在这里。
并且此刻正在掩手咳嗽,眼神十分怪异的盯着她看了半晌。
不得不说,这女人的身材和样貌是极好的,再配上那一副艳俗到家的装扮,相较那些清水芙蓉,倒别有一番看头。
花着镜眼神眯笑着,完全没在意凌向月什么穿着没穿着的,在她看来,是胚子,就是穿个麻袋也赏心悦目。
不是胚子,穿得再好,那也是掩盖不了那张脸和气质。
至少这孩子脸蛋是无可挑剔的。
“孩子过来,让祖母看看。”她和蔼的招了招手,对于没有利害关系的人来说,她是宁亲近,勿疏离。
萧老爷曾说她这样没威信,许是人老了,威信不威信的不就那么回事。
况且这凌家对她来说还有点用处。
凌向月只远远的见过萧奕北一次,在萧云的葬礼上,那男人沉默不语,让人猜不透心思。
与此刻温文尔雅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凌向月不由地揉了揉眼睛,心下纳闷,萧家公子好几位,她是不是认错人了?
她满脸乖巧笑容的走到花着镜面前给她磕了两个响头,正式的喊道:“祖母安好,妾身给您请安了!”
她的声音酥软浓糯,迷离舒缓,低下的腰身露出一些若隐若现的雪肌,坐在一旁的萧奕北一览无遗。
萧奕北从侧身坐直,悠闲的靠向椅背,似乎等着这女人向他示好。
凌向月本来还没确定他是不是萧奕北,此刻见了他那典型的萧家二世祖的姿态,立马就确定了。
“没想世子也在这里。”她腼腆的露出一个巴结讨好的笑容,似乎已经完全忘记前两天听到的女人尖叫声是否是他制造的。
身后的青竹结结巴巴:“世世世世世......”
凌向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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