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的。
让齐燮元更生气的是,他终于明白,他娘的自己损失如此大,竟然还是受了无妄之灾。
将济南城折腾的翻云覆雨的这帮人,不过是王学谦麾下的一个部门,更气人的还竟然不是军方,是警察,是黑狗子……
原因是这个组织在山东的联络人员叛变了……
还还有没有天理了?
民国的黑狗子啥时候变得如此强大了?
保密局在外不就是挂在警察厅下的一个部门吗?
或许对齐燮元来说,他麾下的大军打不过浙军,这个……是情有可原的!两军交战,受制于天时地利人和,影响的因素太多,难免有不牢靠的时候。好吧,这是齐燮元给自己脸上贴金呢?他要是有正面硬碰硬的和浙军打一仗的底气,也就不会存着小心思借日本人的手想坑一把王学谦的打算了。
只是没有坑人成功,却被浙江派来的一波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非军非民的家伙弄的欲死欲仙。
作为齐燮元的老部下,第六师参谋长李钺一阵无语,作为心腹,齐燮元的所有计划都不会饶过他,可他清楚的知道,齐燮元别说和王学谦一争高下的底气了,就算是和卢永祥?在第三师不投入战场的情况下,他也是只能保持守势而已。
毕竟相比民国最富庶的身份之一,山东的税收就让人很憋屈了。
要不是有煤矿和铁矿支撑着,单独依靠农业,齐燮元连军费都凑不出。
自从知道了幕后黑手之后,每次李钺见齐燮元,李钺就要先听一遍齐燮元如同留声机回放般的节奏,颠来倒去就是这么几句话,听的心烦不已,可谁让他是下属呢?当部下的没人权!等到齐燮元抱怨的差不多了,他才想起来李钺是有事找他,于是问道:“对了,你找我是什么事?”
“第五师原先可能是受了委屈,职下也没有料到郑士琦师长会带着第五师师部连夜转移到了泰安,大帅,是否要安抚一下第五师的情绪?”
李钺已经感觉到山东的政权已经快分崩离析了,地方军,客军,北洋政府军,之间的关系已经紧张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这时候,作为山东名义上的最高统帅,齐燮元应该用怀柔的手段来安抚地方,尤其是在山东根深蒂固的第五师。
可齐燮元一听,顿时恼了:“我就不信他郑士琦看我倒霉,心里不乐呵?再说了,老子家当都快败光了,那什么去安抚他?”
其实齐燮元手里还真的有一笔钱,还不少,是刚收上来的夏税,这是地方主要的税收之一了,就山东全省来说的话,也有小三百万的样子。不过这笔钱齐燮元是准备给自己留着了,就算是要花,也要花在第六师的身上。
第五师?
那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有钱也不给郑士琦糟蹋。
他满脑子都是保密局的那支精干的小队,想着自己也应该组建一支这样的部队,人少不说,还能派上大用。另外,齐燮元还是对浙军耿耿于怀,一不留神,又说到了浙军:“你说这帮人来是因为日本人的原因,本大帅遭殃,是捎带的?”
“也不能这么说。”李钺愕然,心中暗叹,看来大帅这段时间恐怕心里头藏不住别的东西了,都被王学谦的手段给折腾坏了:“毕竟浙军原本是准备参战的,目标就是颠覆大帅在山东的势力。”
齐燮元连胡子都耷拉了下来,他哪里看不出部下的敷衍了事的说词?
就像是在瓷器店里买一个大茶壶,捎带的送几个茶杯。
这个比喻太过贴切,以至于齐燮元悲观的想到,老子连大茶壶都不如!
这话他是没脸去说出来的,大茶壶有实用的一面,还有一个特定职业的称谓也叫‘大茶壶’,不过工作环境太过低贱,是自爆自弃的典范,一般男人绝对没脸和此从业者比肩的勇气。深感势单力孤的齐燮元,加上他也发现二老板吴佩孚对他很不信任,恐怕从燕京哪里在想要得到足够的好处,难上加难。
想了想,齐燮元对李钺道:“和日本人说,本大帅可以答应他们的进一步要求,但是要给我一个整师的装备。”
李钺吓地一哆嗦,答应日本人的所有要求,难不成日本人要在胶东铁路上驻军难道也答应?这已经不是卖不卖国的问题了,而是引狼入室,将来齐鲁地面上谁说了算的问题啊!
“大帅请三思!”
李钺觉得让齐燮元冷静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吓唬他,作为一个下属,他很无奈:“大帅且不说燕京方面的反应,就是山东境内的民意恐怕就说不过去。再说了,玉帅本来就对您有所误解……”
齐燮元气鼓鼓的打断道:“什么误解?他是不相信本帅,觉得本帅碍眼了!”
“就是因为玉帅的原因,大帅不得不考虑第三师的问题。”
“张福来这货不是本帅的对手!”
李钺诧异地看着自信满满的齐燮元,就想要问一句:“您老的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啊!张福来是没什么本事,可是他管着北洋一等一的精锐第三师,四个主力步兵团,最近为了大战,新补充了两个预备团,一个骑兵团,一个炮兵团(还是山东境内唯一的一个炮兵团),就齐燮元手里的这点兵,真心打不过第三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