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金蝉身上的气息狂暴紊乱,周围刮起的厉风让云长渊睁不开眼,全身上下仿佛被刀子在割一样。
云长渊刚刚神魂严zhòng受创,根本无法抵挡住金蝉的神魂威压,而石苔只是金丹期,此时全身僵硬身子仿佛被大山压住动弹不得,识海更是犹如冰封,他根本开不了口,说不了任何话。
偏偏金蝉的威压继续施加,他厉声道:“说,你刚刚说的是什么金蝉?”难道说,这天底下并非只剩下了它一个?
石苔眼珠子勉强转动了一下,他视线往下,看向了自己胸口的位置,恰在此时,怀中几页纸从他身上飘了出来,哗啦啦地飞向了金蝉。
那是他最近画的心画,画上有金蝉和喳喳。
两只灵兽快乐的生活在一起,金蝉一会儿变成喳喳,一会儿变成垃圾星上的锯齿鼠,偶尔又变成小猫小狗,甚至还曾伪装成机甲模型,跟他的机甲玩具站在一起。它还趴在太爷爷有些秃顶的脑门上,像是在他头发上别了个发夹。
据说太爷爷以前不秃顶的,结果因为他反对妈妈和爸爸的婚事,被胆大的妈妈给剃了头,以至于那一搓头发在后来怎么都长不快了。那是太爷爷总爱给他讲的笑话。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分享的快乐,正是靠着这些回忆,他们才能坚持下去。
石苔的画并不普通,那是心画。
心画里不但充满了画师的感情,还有回忆重现的味道。看着那画,就仿佛看到了那只活灵活现的金蝉,他们一起快乐的玩耍,使得人的心情都跟着愉悦起来。苍穹界这只最后的金蝉捧着那几张画发愣,而这时。石苔跟云长渊对视一眼,同时出了手。
石苔一个翻身,嘭嘭嘭打出几拳,结果他自己手都差点儿打折了,也没伤到金蝉分毫。云长渊手中的半截忘情剑深深地刺入了金蝉的身体内,忘情剑没入其中。金蝉浑身僵硬,他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怎么都没想到,那半截剑尖,竟然能无视他的灵气屏障,直接刺入他体内。
他的血肉甚至能感觉到剑身的冰冷,冻得他思维都迟缓了一瞬。
他呵呵笑了一声,口角流出的鲜血滴落在了石苔的心画上,云长渊拔出忘情剑。带着石苔一个闪身落到水麒麟背上,紧接着她控zhì水麒麟按照之前那人的步法冲出光柱,奈何时机不同,他们虽然往前跑出了一段距离,水麒麟却仍旧被一道光柱洞穿了一只脚。
水麒麟被无数道光柱刺得鲜血淋漓,它喉咙里发出阵阵低吼,“你说过的,送你们离开之后。便将忘情剑赠给我。”
“决不食言!”云长渊道。
水麒麟之前一直没有怎么出手帮忙,但在这一刻。以为云长渊的承诺,它也顾不了许多,哪怕是与全天下灵兽为敌,也不能阻止它得到忘情剑尖,得到了忘情剑尖,它才有机会飞升成仙。
水麒麟能顷刻间化作流水。这就使得它快要被光柱攻击到的时候会变成水流躲避,因此虽然也受伤不轻,但在破阵步伐的指引下,总算是顺lì的把人带出了阵法范围之内,朝着死域的方向飞奔而去。
却在这时。一道惊鸿剑光从遥远的驭兽宗射了过来,犹如一道横跨天际的长虹,朝着水麒麟追了过来。
金蝉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挥出了手中长剑。
忘情剑对他的伤害太大了。
原来这就是仙和凡的区别,他本以为云长渊说他实力已经够了,只不过是心境不够才不能成仙,所以对所谓的仙人也丝毫不放在心上,而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这其中的差距,却是难以估量的。
就连仙人曾用过的一柄断剑,就能轻yì地伤他至此。他捂着伤口身子瑟瑟发抖,连云卿的人形都难以维持,然而此时的他没想过运用灵气疗伤,反而耗尽全部心力斩出一剑!
至少,要他死!
那个华长安竟敢骗他,用迷惑心神的画,用他最在意的同族来骗他!若非他太过在意,怎么会在那么简单的迷魂画前片刻失神,让他们有了可趁之机!金蝉并不相信这世界上真的还有另外的金蝉,因为他们是血脉传承,如果真的有,它一定也背负了血海深仇,绝对不会那么轻松快乐的活着……
所以,他肯定是骗它的!
所以,他该死!
那一道剑气在空中成了个弧线形,竟是避开一qiē障碍直指华长安,哪怕水麒麟如何快速移动路线,那长虹也没有落下,直至眼前。然就在这时,水麒麟背上出现了几声脆响,像是铜钱撞击发出的声音。
三枚铜钱抛入空中,那惊鸿剑光调转方向,将三枚铜钱穿成一线,柳芽微弱的声音响起,“反正我活不成了,我……”
她大概还有很多话想说,然而那剑光太快,射穿三枚铜钱之后径直穿透了她的身体,力度之大,直接将她的身体从水麒麟背上射了下去,身子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撞向了远处的大树,在撞树的那一瞬间,她的身体嘭的一声炸开,转瞬化为血雾,连一根骨头都没剩下。
“柳芽……”
石苔满脸泪水,他握紧双拳,身子靠着云长渊,仍旧颤抖不停。柳芽是他在这个世界里唯一的朋友,这些日子,也都是她陪在他身边,教她怎么讨好妈妈,教她如何修炼,还一本正经地给他算命卜卦。
他从前因为父母的离开而一度很自闭,全部的精力都投入了杀死虫族之中,鲜少有这么悠闲快乐的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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