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谁?”
“你不记得了吗?他就是四爷,那个狗屁组织里的四爷。”
这么一说,杜怀也想起来了,在杭州抄李府的时候,确实见过一次的,但时日一长有些记不清了。这也怨不得她会如此了,她对那个组织避如蛇蝎,自不想和他们有任何冲突。只是……
他道:“这个人真叫吴明远吗?他是什么身份?皇上又怎么会派了他接替你的差?”
“这得靠你来查了。”她拍拍杜怀的肩膀,一脸笑意,“你不是说要让我做个普通女人吗?那这些男人该干的活就交给你了。”
杜怀苦笑,早知道这样就不跟她说那么多了。嘴贱的后果就是这样啊!
回到府里,杜怀乖乖去查吴大人的身份,傅遥则去看杜平月。
杜平月伤的不轻,他早上醒过来一次,服了药又睡着了。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他受伤的次数屈指可数,也没有哪一次像这样伤的这么重。到底是什么样的高手,能把他打成这样?
他睡的很不安稳,额头上满是汗,眉头也皱的紧紧的,似乎在睡梦中也在提心吊胆。这都怪她,总不让她省心,若她早听他的话一起离开,或者就没有后来那么多烦心事了。
拿起手帕轻轻给他擦拭额头的汗,一下一下,那么轻,那么柔,生怕弄疼了,也生怕弄醒了。熟睡中的他,美得好像天上的月光,他永远都是这样,无论静中还是动中,都那么让人心动。
不知在屋里坐了多久,天慢慢黑下来了,府里丫鬟进来两趟问她要不要吃饭,都被她推出去了。她不想吃,也吃不下。
一刻之后,忽然听到外面有人道:“大人,有人求见。”
“不见。”懒得看那些人,谁都一样,好容易清静一会儿,都不让吗?
外面声音又道:“大人,那人说你不能不见。”
“他是谁?”
“不知是谁,只说在后门的巷子里等你,还不许我告诉别人。”
她心中一动,这么隐秘的要见她,肯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行了,你下去吧。”
她披了件衣服出了门,傅府的后门一般不怎么开的,长久以来,锁都生了锈了,钥匙根本打不开,她拿刀砍了半天才给砍开了。这人也是有病的厉害,要见她怎么见不行,偏得在后门?不过这也没办法,谁叫她这府里到处都是眼线呢。
门口巷子里停着一辆马车,赶车的人戴着一个破草帽,帽沿压的很低。
她走过去,赶车的低声道:“快上车。”
那是吴起,怪不得开始觉得眼熟呢。她以为车上坐的赟启,上了车,还一脸期待的叫着:“皇上……”
没人回答,车上之人一转头,吓得她差点把舌头咬破了。那居然是惠郡王,月光下,他正对着她吟吟笑着。
“我的妈呀,真是活见鬼了。”她低喃着,却正巧被他听见。
惠郡王微微一笑,“你要见到皇上,才是活见鬼了。”
傅遥咧嘴,看见他还不如鬼呢。坐在他对面,“王爷找我有什么事?”
“自然是有事,想请你帮个忙。”
“王爷现在是举国轻重的人物,咳嗽一声别人都要颤三颤,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
“若是皇上请你帮忙呢?”
她一怔,“你说什么?”
“我说皇上,若是皇上请你帮忙呢?”
“圣旨自然是遵从的。”想想又不对,“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知道皇上没死的?”
“你以为是我夺的宫,控制了整个局面吗?我有那个本事吗?”惠郡王苦苦一笑,自己这个谋反的大帽子被扣到头上,怕是这辈子都脱不下来了。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皇上策划的?”
“自然。”他也想不出这样的主意。
那一日寿诞结束后,当皇上跟他说让他谋反时,他的下巴差点惊掉了,表情比她现在还夸张。他以为皇上是在试探他,慌忙跪地连声告罪,“臣有罪,臣不敢,臣绝不会有此心……”
赟启淡淡一笑,“王爷起来吧,朕知道你的忠心。”
皇上把他扶起来,告诉了他前因后果。有人要谋朝篡位,让他合力演一场戏。他们计划是在皇上假死之后,他以最短的时间,在那些人之前控制皇宫,把手四门,不许任何人进出宫门一步。还有九门提督和内廷侍卫总管也授了皇旨,听命于他。(未完待续)R4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