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庆,竟然成了长庆帝的胞妹,封为永安公主,又以为皇帝祝寿的名义回到了轩辕。这下,不只之前和洛府有婚约的王府傻了眼,就连那个嫡女也是受气。”
“噢?”郑锐风更加惊讶,“还有这种事?”
荣国公眯了眼睛,“谁说不是,为父也奇怪得很。而且,总有一种感觉……”
郑锐风问道:“什么感觉?”
荣国公又饮了一杯酒,慢吞吞的说道:“为父是接到慧锦皇后的消息,才来到京城的,本来以为,事情不大,最多就是太子做错了一些事,受到皇上的责罚,只要帮他走动一下,在百官中建立一些就可以,但没有想到的是,事情竟然如此的棘手。”
“安王的口碑突然转好,在百官中的印象也相当不错,而且,我冷眼瞧着,和洛府的关系也非同一般,”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主要是……他和这个永安公主,我总觉得有些不太一样。”
“父亲是担心……”郑锐风敏锐的抓住了他话中的关键词。
“我是担心,如果安王和永安公主可以达成共识,结成连理的话,到时候局势就会大大的改变,一定会对太子造成冲击,一旦太子失势,那首当其中的,应该就是我们国公府。”
郑锐风何尝不知道,郑国公这些年一直扶植的是皇后和太子,当初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不太妥当,皇帝还值壮年,太子虽然早早立下,但这其中的变数太多了。
过早的站队,会让自己失去选择权,只能在一条路上走到黑。
但是当时,荣国公说,慧锦皇后聪慧,家中的势力也不俗,再加上太子极受皇帝的喜爱,其它的几个皇子,也没有母妃娘家的势力支持,多半成不了气候。
当时的情况的确如此,但是,母家的势力固然重要,个人的努力也可以扭转事实。
比如,现在的安王。
但是,这些话,他不能再说。木已成舟,说什么也迟了。
唯一可以做的,只能是一路走下去,保住国公府。
想到这里,他说道:“父亲,事已至此,担心已经是无用,不如好好的计划一下,既然事情还没有公布出来,那就说明还没有定局,既然没定,就有改变的可能。”
听到他这么说,荣国公的心情好了许多,他点头说道:“正是。你回来了,为父很高兴,你就是为父最得力的助手,袁广良指望不上了,我们要好好的计划才行。”
“袁广良?”郑锐风一惊,“他怎么了?”
荣国公叹了一口气,把今天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讲了一遍。
郑锐风听得心惊肉跳,竟然还有如此惊心动魄之事,估计这也是开朝以来,大殿之上第一次经历这种事。
听到最后,他除了袁广良,最关心的还是那个年轻的仵作。
“为父也觉得那个年轻人有些才华,”荣国公说道:“要不是因为当时急着去刑部,我一定要把他带回来不可。后来给了他名贴,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
郑锐风说道:“不然这样好了,明天,儿子亲自去一趟翼王府,打探一下情况。还有,父亲,方才听您说的那些,为何我感觉到,翼王似乎对您也有些不满?”
荣国公摸了摸胡子,沉吟了片刻说道:“你说得……为父也有这种感觉,之前并不觉得,是今天这件事情才有的,若不是翼王找来这个年轻人,若不是在朝堂时适时说上那几句,也许……事情并非是这种局面。”
郑锐风点了点头说道:“父亲说得是,儿子以为,这个翼王,说的话不多,但是,却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适时的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不错。”荣国公说道:“的确如此。所以……”
“所以,儿子要去一趟翼王府,试探一下翼王,看他究竟是什么意思。”郑锐风说道。
“好。好。”荣国公点点头说道。
不知不觉夜色已深,寒意慢慢袭上来,国公夫人在后院已经派人来请了好几次,最终,郑锐风扶着荣国公回了后宅。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扑面而来是的暖意,地龙烧得热,还放了银丝炭盆,屋子里打扫得一尘不染,床角挂了安眠的香囊,被子也换了新的,闻上去有阳光的味道。
他忍不住翘起嘴角笑了笑,心里能起温柔的暖意,这两年在山上,日子过得的确不如在家中,有些艰苦,当然这些不能和父母说。
回到家的感觉,始终都是最好的。
他洗漱已毕躺在床上,却没有睡意,满脑子都是荣国公说过的那些话。
关于袁广良,关于那个年轻人。
明天的国公府,到底应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