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皇甫敬德,这就是你教出来的东西!”皇甫征积蓄已久的怒火在这一刻全都发了出来,他边吼叫着边抓起手边的茶盏向皇甫永宁砸去。
做为一个极有天赋的练武奇才,皇甫征砸过来的小小茶盏自然连皇甫永宁的一根汗毛都伤不着。
堂上之人都没有看清皇甫永宁是怎么闪避的,就听到砰的一声,那只茶盏在皇甫征自己的脚边摔了个粉碎,碎瓷碴子连同滚烫的茶水四处飞溅,正好溅到坐在皇甫征身边的刘氏身上。
刘氏“啊……”的尖叫一声,本能的捂住左侧面颊,她再也维持不住自己的形象,只跳着脚的大叫道:“来人,快来人……”
一时之间丫鬟婆子乱哄哄的涌上前来,皇甫永宁看了不由摇头嗤笑道:“真乱,一点儿规矩都没有!”做为一个奉行军规高于一切的人来说,皇甫永宁最看不得没有秩序之事,她又是个直性子,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完全不会考虑其他人的感受。
在完全不是成心故意的刺激过乐亲王齐景焕之后,皇甫永宁又将她的亲祖父和继祖母气了个倒仰,当然皇甫征是完全不知道这一点的。只不过乐亲王并没不在意,反而因此欣赏皇甫永宁。可是皇甫征和刘氏却没有这么好的涵养,两人都快被气疯了。
皇甫敬德看到父亲面色铁青,继母捂着脸跳脚,完全没有大家子夫人的气度,不由在心中偷笑,果然带着女儿回京能收到他完全意想不到的效果啊!
如意居顿时鸡飞狗跳猫儿乱蹿的,刘氏的左脸被碎瓷碴子擦破了一眯眯油皮,被飞溅的茶水点子烫出了一个米粒儿大小的红印子。这样甚至都不能被称之为伤情的小伤在皇甫永宁这里完全可以不用理会的,可是在刘氏这里却仿佛是伤筋动骨一般,又是擦伤药又是熬安神汤的闹了个沸反盈天。看的皇甫永宁直摇头,眼中的不屑若是让皇甫征夫妻看清了,非得刺激的他们发狂不可。
刘氏闹腾了一通,竟把他们原本的意思给闹忘记了,皇甫敬德不愿意留下来看这一场闹剧,只冷冷道:“父亲慢慢给继夫人治伤,皇甫敬德父子告退。”说罢他便带着女儿大步走出如意居的上房,完全不理会他父亲那气急败坏的怒吼。
“爹,往后我们都要过这样的日子么?”皇甫永宁闷闷的问了一句。
皇甫敬德沉默不语,直到父女二人回到玉澄轩,皇甫敬德才沉沉说道:“我们不会一直过这样的日子,过阵子皇上必会有旨意的。”
皇甫永宁显然对昭明帝没有太好的印象,事实上这燕京城里能让她有好印象的人真的不多。公孙胜算一个,那乐亲王齐景焕只能算半个,其他的就再没有了。其实之所以对齐景焕的印象还不错,那完全是因为皇甫永宁救了齐景焕的原因。
皇甫永宁就是这样,对自己救治过的,不论人还是动物,都会产生一种怜惜弱小的天然好感。齐景焕倒也算是因祸得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