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着,一行人很快回到玉澄轩,皇甫永安已经飞快的将事情经过讲了一回,公孙老夫人惊讶极了,抚弄着阿黑的大脑袋,心酸的道:“难为我们好阿黑了,可怜你这山中霸王,生生被拘在这京城之中,真是比人都有情有义!”
一向伶牙俐齿的齐景焕却是沉默了,低着头好半晌没有话,皇甫永安不着痕迹的暗暗打量于他,心中不由有些焦虑,到目前为止,齐景焕是他唯一认可的妹婿人选,可是……
不知道哥哥心思的皇甫永宁心中却没有焦虑,她只笑着拉住齐景焕的手道:“阿焕,咱们不是好了,不论在那里我们都要在一起的么?”
只这么一句话,齐景焕立刻被安抚了,他抬头环视厅中诸人,目光最后停在皇甫永宁脸上,坚定的道:“阿宁,我们永远都不分开,我知道京城太,终不是你久留之地。我也向往大漠孤烟长河落日的辽阔,我向你保证,最多五年,五年之后,我必定陪你离开京城,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齐景焕此言一出,满厅之人俱为震动,公孙老夫人失声叫道:“乐王爷,您在什么,自来皇室亲贵无旨不得出京,您……”
齐景焕看向公孙老夫人,微笑道:“老夫人不必担忧,王自有万全之策。其实被圈了京城十七年,王也早就烦透了。”
齐景焕身上似乎有种生的亲和魔力,只要是从他口里出来的话,都会让人情不自禁的去相信。虽然有着亲王不出京的律令,可他这么一,大家都相信他一定能做到。
“好样的,阿焕,离开京城便是高任鸟飞海空凭鱼跃,我告诉你,下可大了,远不是京城这个圈圈能比的。”皇甫永安兴奋的拍着齐景焕的肩膀,似乎离开京城之日就在眼前一般。
齐景焕不看旁人,只定定看着皇甫永宁,那怕世上的人都不相信他,只要皇甫永宁相信,他便觉得此生圆满了。
“好,阿焕,我们就在京城待五年,五年之,便是周神佛阻拦,也挡不住我们。”
听到皇甫永宁的话,齐景焕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回去,他开颜一笑,整个玉澄轩的客厅都明亮了几分,看到这样的笑颜,让人忍不住想将自己的一切都交付给齐景焕,只求这样的笑颜能在他的脸上长驻。
皇甫敬德见女儿眼里只有女婿了,儿子似乎也将注意力都给了妹妹妹夫,心中不免有种酸涩的滋味,可是他心里清楚,以齐景焕的亲王之尊,能为他的女儿做到这般地步,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人了。
沉吟片刻,皇甫敬德半是辛酸半是欣喜的涩声道:“好好,焕儿,好好……”
公孙胜还不能体会那种嫁女儿的心情,可公孙老夫人明白,她走到皇甫敬德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笑着道:“只要孩子们好就好了。他们都是有孝心的好孩子,不论在哪里,都是你的孩子。”
皇甫敬德点点头,应道:“婶婶的是,是侄儿狭隘了。婶婶请坐,贤弟,你也坐,大家都坐下话吧。”
众人一一落座,齐景焕开口问道:“爹,好好的怎么阿黑突然想回北疆,可是有哪里让它不高心,请您一定明示。”
齐景焕这么一问,除了阿黑之外,其他人脸上都流露出一抹尴尬之色,这事儿闹的,起因是皇甫永宁的嫁妆,可让他们怎么有脸开口呢。
见众人面上显出尴尬之色,齐景焕大为困惑,自从他与皇甫敬德一家相识之后,还从来没见过他们流露出这样的神情,难道真有什么难言之隐,就连他这个女婿也不能知道?
齐景焕心里一沉,不由往那些不好的方向想了,他一把抓住身边皇甫永宁的手,盯着皇甫敬德紧张的追问:“爹,您不会是想毁亲吧?”
“不不不,焕儿,我绝无此意!”皇甫敬德被女婿的话吓了一大跳,急忙摆手否认,这话到哪里去了。心里话,齐景焕这般中意他的女儿,皇甫永宁终身有托,他这个做爹的可是大大松了一口气,再不用担心女儿嫁不出去了,他怎么可能毁亲!
“真的?”齐景焕心中还不踏实,立刻追问。
“当然是真的,阿焕,我们可从来没有这样的念头,你应该也不会有吧?”还是皇甫永安机灵,立刻反将回去。
齐景焕立刻拼命摇头道:“我当然不可能,我掰着手指头算日子,就盼着阿宁早些嫁过来,唉,还有一百一十七,好长啊……她一不过门,我这心里就一不踏实,我怕极了阿宁觉得我不够好,不肯要我了……”着着,齐景焕还委屈上了。
“阿焕,你胡思乱想什么,我可从来没想对你始乱终弃!我就是觉得备嫁妆什么的好麻烦,要不干脆你嫁给我吧,你什么嫁妆都不用准备,只要人嫁过来就行,咱们就两个人,宁虎园足够我们住啦……”皇甫永宁反手抓住齐景焕的手,飞快的道。
“噗……”皇甫永宁话音刚落,正在喝茶的公孙胜便一口喷了出来,他瞪圆了眼珠子盯着皇甫永宁,仿佛在看怪物一般。
公孙老夫人将彻底黑了脸,啪的一巴掌拍在桌上,大怒道:“皇甫永宁,你什么胡话!”
皇甫敬德也是面沉如铁,一双眉头紧紧皱起,显见着皇甫永宁的话让他非常难堪。
皇甫永安倒是神色如常,甚至还微微点头,仿佛他妹妹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也未必不可以那样做。
齐景焕先是微微一怔,继而仿佛明白了什么,他笑的一面灿烂,迎着皇甫永宁道:“好啊好啊,阿宁,只要你肯要我,我就嫁给你,要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咱们今儿就拜堂成亲吧。公孙老夫人,公孙将军,正好您二位都在,就请您二位做大媒和见证可好?”
“胡闹胡闹,你们这两个孩子真是胡闹透了,当是孩儿过家家不成!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万万不可!”公孙老夫人气的脸都青了,一个劲儿的摆手道。
皇甫永宁皱起眉头闷声道:“其实成亲不就是两个饶事,阿焕愿嫁,我愿娶,这不就结了。为什么要弄的那么麻烦呢?难不成没有丰厚的嫁妆,世人都不能成亲么,那到底是成亲还是成嫁妆?”
“话不能这样,阿宁,需知嫁妆是出阁女子全部的底气,若是没有足够的嫁妆,新娘子在婆家的日子就艰难了。”公孙老夫人长长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道。
世情之下,女子柔弱,娘家父母爱惜女儿,便想为女儿准备下一生所需用之物,只求到了婆家不必因为短了用度而受苦煎熬,这便有了嫁妆。女儿嫁到别人家里,总要面对公婆妯娌,有了丰厚的嫁妆做私房,底气便足,想来能少受些闲气,如此一来,但凡有些家底又心疼女儿的人家,总想多备些嫁妆,以至于形成了攀比嫁妆的陋俗,在此陋俗之下,越是显贵人家,为女孩儿准备的嫁妆便也不得不越来越厚,否则,公孙老夫人也不会特意来问皇甫永宁的嫁妆之事,为的就是怕失了皇甫敬德的脸面,让人瞧了定北侯府。
“公孙老夫人,您这话的也不全对,对那些普通的世间女子,或许嫁妆是她们的底气,可阿宁不一样,阿宁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她就是她的底气,我爱重阿宁,也只是爱重阿宁这个人,与其他外物绝无一丝关系。”齐景焕看向公孙老夫人,语气无比坚定。
公孙老夫人不由一怔,她望着眼前这个眼神坚定的少年,在心中暗问:“难道是我想左了?”
皇甫敬德看着自家女婿,眼神中透着温暖与欣赏,他心里明白,齐景焕所言句句出于他的真心,绝无半点虚假,他看中的,的的确确只是皇甫永宁这个人,并无半点附加。皇甫永安看向齐景焕,眼神中也是满满的满意。
公孙胜面色却微微有些凝重,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为皇甫永宁担心起来。情热之时,自然是眼中只有你一个,可若是将来感情淡了,散了,到那时,现在所不在意的一切,只怕都会成了嫌弃的理由。想了想,压下想出来的话,有些话,他只能私下里与皇甫敬德一个人。
今日就给皇甫永宁和齐景焕拜堂成亲,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皇甫敬德和公孙老夫人断断不能由着他们胡闹,关于皇甫永宁的嫁妆之事,也因为齐景焕的到来而无法继续讨论,大家笑一阵,皇甫敬德便将孩子们赶了出去,这回连皇甫永安都不能留下来旁听。
皇甫永宁他们三人一虎刚走,公孙老夫人便道:“敬德,虽然乐王爷不在意嫁资多寡,可咱们也不能真的不给。”
皇甫敬德连连点头道:“这是一定的,焕儿的好意我是领的,但也不能让永宁被人背后指戳。如今侄儿只一句,倾府中所有,给永宁多少都不嫌多的。婶婶,您不能只陪送金银,那其他的物件,敬德只有求您帮忙列出单子,侄来置办准备了。”
公孙老夫人笑着道:“敬德,老身看你和胜儿一样的,永安永宁也是老身的孙子孙女儿,这嫁妆之事,老身全揽过来,嗯……以老身的能力,能用三十万两置办出价值六十万的嫁妆,敬德,你就放心吧,保管误不了事。”
“这……这怎么使得,万万不能让婶婶您和贤弟……”皇甫敬德赶紧摇头,只是话没完就被公孙胜笑着拦住了。
“敬德兄,你难道还不知道我母亲的厉害之处么?放心,除了给永宁的添妆,我一定不多出的,你只看我母亲的手段吧!”对于自家母亲的本事,公孙胜相当之骄傲。
公孙老夫人亦笑道:“敬德,你忘帘年老身为你准备聘礼之事了,若没有老身的本事,单他们拿出那几万两银子,够什么的?”
皇甫敬德想到当年之事,不由也笑了,向公孙老夫人躬身长施一礼,笑道:“是是,侄怎么将这一层给忘记了,是侄的不是,一切全依仗婶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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