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四环路的家中。
从云南回来的当晚,乔濛高烧退了,低烧却一直没退。
晚上睡觉,乔濛苦着一张脸,忽然喊陆靳寒。
神秘兮兮的趴在他耳边说:“我听说,感冒的时候,把脚放在爱人的小腹上,放一整晚,就很快会好了……”
越说越低,脸也红了起来,最后将脸埋在他胸膛里,不敢抬头看他了。
陆靳寒轻轻咳了一声,眸色深深,心里长叹…鼷…
这小东西,也太看得起他的自制力了吧?
把她的脚放在他小腹上一整晚,他可能真的会中途缴/械投降,兽姓大发的把她吞进肚子里。
他起身,动了动,将身子调整好,然后握住她的双脚,搁到他的小腹上面,哑声失笑着问:“这样?”
没想到他会真的这么做,脸红了个彻底,像煮熟的虾子。
“喂——”
连忙坐起来急忙道:“我开玩笑的呀,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你快点松开啦。”
这个法子,是罗佳在玩微博时,刷到的一条胡诌的情侣录里的,其实很胡扯。
陆靳寒却倾身过来,依旧握住她的脚,吻了吻她的耳朵:“睡吧。”
她哪里还能睡得着,她想要收回脚,却被他桎梏住。
“陆靳寒……”
“濛濛,你再乱动的话……”
她再也不乱动了,因为吃了药,所以很快就进入了睡眠,做了很沉的一场梦。
第二天清晨醒来,她发觉自己的双脚,还以那样的姿势搁在他的小腹上。他竟然真的……
明明鼻子不堵塞了,为什么还会呼吸困难?
她爬到他睡的地方,伸出小手,轻轻描绘着他沉睡的眉眼,一点一点的临摹,仿佛要将他刻在脑海的最深处。
他其实对着外人的时候,很少笑,就算笑,也是疏冷寡淡的。可对着她的时候,那笑,总是温暖和煦的在眼底盘桓。
她又不是傻子,能看得出。
……
吃完早餐后,陆靳寒伸手,探上她的额头,微蹙着眉头一本正经的说:“嗯,真退烧了。原来这个方法,还真的有点管用。”
乔濛:“……”
————
堆积了数月的工作,陆靳寒还是选择去公司。
临走时,他的小妻子将他门口,声音软糯,笑容甜美的搂着他的脖子,一句句的嘱咐他。
要按时下班。
要回家吃晚饭。
还有,明天一起回陆家看爷爷奶奶。
陆靳寒一句句铭记在心,什么都不敢忘。
……
陆氏大楼。
刚开完好几个会议的陆靳寒,靠在黑色真皮大班椅上,有些虚脱。
额头,冒着点点虚汗。
季扬敲门进来,见他脸色憔悴发白,担忧的问:“二少,强撑着真的没关系吗?麻省总院专家组那边,今早打电话给我,说您不接电话。”
陆靳寒长指捻了捻太阳穴,“我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病人,住院期间,擅自离院,不过我还有一大堆事情需要善后,你告诉他们,手术延迟到五月底吧。”
季扬点头,“好。二少,需要我现在去联系报社,让他们澄清白深林和太太并非父女关系吗?”
男人的长指,微微一怔。
“不必,暂时这样。”
季扬抿唇,大约明白了陆靳寒的意思。
又道:“哦,对了,今早姚茜打电话来说,已经毕业工作,被分配到北城的律师事务所工作了,说是……想去家里探望您。”
陆靳寒蹙了蹙眉头,“她怎么忽然想见我?”
“我当初跟他们吩咐过,说陆先生只是助养你们上学而已,不需要你们感恩图报,只要今后好好学习,好好做人就行。其他几个孩子,每次也都是拿到助学金说声谢谢就算了,可唯独这个姚茜,经常打电话来问我,二少什么时候有空,想去家里看看你,当面道谢。其实,这丫头大概不知道二少已经结婚了吧。”
陆靳寒没那么好的心肠,去私下助养一些与他无关的孩子上学,那几个孩子,全是在那场“盛世大楼倒塌”事件中受害人的子女,不管那些孩子知不知情,陆靳寒只做自己该做的,至于那些孩子将来想不想报复,又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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