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摇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禺而白耳,伏行人走,其名曰狌狌,食之善走。
观言是直接从天锁重楼冲去占梦府的,而占梦府里,梦霞像是丢了魂一样精神恍惚,心不在焉,怎么叫她都不应。
不仅是梦霞,就连占梦府里的丫鬟蒲瑶似是也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
“应公子来过了?”观言冲进去第一句话就问。
“……嗯?”蒲瑶愣了愣,才点头,观言又问,“什么时候?”
“啊……一大早。”
“梦大人这是怎么了?”
蒲瑶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就腼腆起来,对观言道,“是,是那位公子……他来过以后,我家大人就这样魂不守舍的,叫她都没反应,说什么也不理,饭也没心思吃。”
“应公子到底做了什么?”观言纳闷地问道。
这么一问,蒲瑶居然一下子脸红了,低声道,“那位公子一身正装上门拜访,好看得不像话,他进入后兀自踱步到我家大人面前,真的是到了眼前,简直连鼻尖都要碰到了,我看见我家大人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红得透透的,以前还从没见过,然后那位公子就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观言的事,我替他拜托你了,有劳梦霞姑娘。’”蒲瑶回忆着道。
观言一愣,“就说了这句?”
“嗯。”蒲瑶点头,“那位公子说完便离开了,然后我家大人就变成这样了。”
观言看了看一脸回味的蒲瑶,又看了一眼梦霞,后者正趴在桌上用手指卷着自己的长辫子玩,脸上的表情简直就是在思春,不知正在想着什么。
“即是如此,那我就下次再来打扰。”如此情形,观言自是不必多留,对蒲瑶这样说了一句,便离开了占梦府。
应皇天这样做倒也是没错,原本他就前去拜托过他这件事,不过谁能料到应皇天会那么突然,更不按理出牌,完全忽视“约见”的程序,就这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当然更想不到梦霞会陷得那么深,见了应皇天就神魂颠倒,看起来还是不见为妙,还正常一点。
方才他一如往常去到天锁重楼,香兰告诉了他应皇天已经来找梦霞之事,他才匆忙来到占梦府,可应皇天几乎是随到随走,那么他人又去了哪儿了呢?
兀自纳闷着回到自己的神仕府,才一推开院门,就见那人立于桂花树下,头戴纱冠,长缨结于颔下,腰束大带,深绢锦袍,镶暗刺绣,佩珠戴玉,极少见的正装让观言蓦地回想起那时在周国所见的应皇天,一瞬间,观言就明白了梦霞和蒲瑶会如此神魂颠倒的理由,他再一次认识到正装的应皇天真正宛若浩瀚夜空中的星河一般耀眼,别说是梦霞,就连他自己一时都无法移开视线,想来平日便服的应皇天已经极尽可能地将自己藏得低调,否则这样随意晃出来,真不知有多少年轻姑娘会被他迷倒。
四周围只觉得一片寂静,观言愣神的工夫,应皇天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的跟前。
“呃……”
蓦然间对上了那双漆黑狭长的眸,观言吓得猛地后退一步。
“应公子!”
“怎么?我有那么可怕吗?”话虽如此,应皇天眸中多少带了几分谑笑,总觉得他今天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观言摇头,怎么会可怕,而是可望不可及……胡乱想着,观言想起他去过占梦府中的事,不禁道,“应公子,你要去占梦府,为何不跟我说一声?”
“我这不是来了吗?”应皇天的语气听来显得相当无辜。
“你都去过了……”观言咕哝着。
“你要让我一直站在院子里吗?”继无辜之后,他开始不满。
“啊!”观言连忙道,“快请进请进!”
往里走的同时,里面忽然传来玉蝉匆匆的脚步声,她一见应皇天便露出开心的表情来,口中说道,“应公子!原来是您啊!玉蝉刚刚在里面忙着收拾,没能及时出来招呼您,还请应公子您多多见谅。”
“见谅见谅,应公子只会怪我可不会怪你。”观言一面说一面朝玉蝉使眼色,并道,“你继续去忙吧,应公子由我来招待就好。”
玉蝉微一点头,又对应皇天说了声“抱歉”,就又退下去了。
应皇天并未说什么,而是随观言入了屋,一直到坐下观言为他斟了茶他才淡淡地道,“楚王来过?”
观言闻言愣住,正要喝茶的茶杯停在了唇前,随即,他惊讶地道,“应公子,这……你是如何知晓的?”
“除了他,应该没有人的阵仗大到需要收拾那么久吧?”应皇天反问。
“唔……”应皇天一语中的,观言根本无法反驳,随后却听应皇天又道,“不过,为何你要瞒我?”
观言愈发说不出话来,索性低头喝茶,可是茶才泡好,他冷不丁被烫到了,于是连忙把杯子挪开去。
“也是他授意的吧。”应皇天道。
观言不吭声,便是默认。
应皇天淡淡牵了牵嘴角,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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