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点多钟,在关悦家小区的门口,郭小山见到了数月不见的郭小松,只见郭小松今天是一副迷彩服的装束,光着头,没戴帽子,开的是敞棚的普通军用吉普车,车刚开到小区门口,他车上的喇叭也就响开了。
‘咱们去哪啊?’郭小山跳上了吉普车。
‘你叫我来找你,你不知道去哪?’郭小松发动起了车子。
‘我都多少年没回来了,哪是哪,我都不知道了,这些年a城变化的也太大了吧!’
‘那好吧,去我那吧,我把车停回去,还能喝点酒。’
一个连标识都没有的大院,门口站着双岗的‘哨兵’,当郭小松的吉普车开进大院门口时,两名哨兵,一个行‘举手礼’,另一人护枪护木,表现出对郭小松和他的尊敬之意。
一幢三楼小楼,就是郭小松坐的地方,也是他如今的办公场所,打开了宿舍的门,郭小松说道,‘我得洗洗啊,你不着急吧,我都一个礼拜没洗脸了!’
郭小山之前是睡了一下午觉的,当然他不着急了,摆弄着郭小松屋里的摆设,可唯独不见郭小松的‘电脑’,在他看来,一个主修‘电子计算机专业’的‘博士’,屋里连个台式机,或者笔记本都没有,实在不能令他相信。,
‘看归看哪,别乱动,我的东西都是可钉可卯的,拿完之后,放错了位置,我用时找不着!’郭小松好象很怕郭小山把自已的东西弄乱。
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独身宿舍’,只有四面墙是‘装了修’的,被刮了大白,看样子还是近一两年的事,水泥地的地面,普通得不能再普爱的‘日光灯’,除了堆积如山的书架里的书。能证明这是个‘做学问的人’的房间,其它一点也看不出来,这会是一个男人的房间。
之所以不能说这里是个‘不象男人的房间’,原因只在这里头打扫得太为干净了,不光屋中的地面是干干净净,就连靠在墙角的拖布,都被摆成了‘豆腐块’,更不用说郭小松的‘内务’了,这还是郭小山头一回见到有人把‘内务’叠得这么标准,比想他的父亲郭开山来说。还要胜之一筹,在郭小松的房间里,还透着一丝清香,显然郭小松平时在房间里,要么‘熏香’,要么就喷酒‘空气清新剂’,或者是郭小松本人就有爱喷香水的习惯,这味道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形成了的。
‘你坐呀,坐呀。别光站着了!’郭小松的房间,有独立的洗手间,这是一般军用宿舍所没有的,才洗完了头。郭小松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我怕给你坐埋汰了,我知道,你们这床上的‘扒单’,平时就是摆设。睡觉之前都得拿下去的,’郭小山虽然没当过兵,可他对部队里的生活。可是相当熟悉。
‘哦,你说这事啊,我的和他们的不一样,他们也就是一两条来回换,你过来,看看这里!’郭小松打开了一面墙的‘保险柜’,原来这里头全都是郭小松的衣物和个人用品,只见一个很大的空缺上,全都得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雪白床单,这‘保险柜’还有此等的作用,堪称为上好的‘衣柜’了。
郭小山见状,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三哥,你最近跑哪去了呀,咋晒得这么黑呢?’
郭小松一面冲着镜子往脸上擦护肤品,一边说道,‘要是全村每人每天只有一脸盆的水,还要进行洗菜做饭,喂牲口的话,要是你,你会不会用这水来洗脸!’
‘这都啥年代了,哪还有这么困难的地方啊,你打我是三岁小孩呀,你不说了嘛,你去的就在a城附近邻市,也不是大沙漠,戈壁滩,别跟我扯了!’郭小山认为自已很是聪明,这骗小孩子的话语,岂能骗得了他。
郭小松之后换了身干净的军装说道,‘不信,你就不信吧,反正我没骗你,走吧,你明天几点的飞机呀?’
‘十点多,没事,敢在上飞机之前回我妈那就行了,我这人觉大,一上飞机就睡觉,睡醒了正好就到s市了!’
郭小松带领郭小山去的地方相当普通,这是个24小时营业的普通餐厅,老板很是客气地招待了两人,上了菜后,两人嘴对嘴地吹起了‘老雪花’。
喝酒间隙,郭小山难免要问及郭小松的工作,也就嬉皮笑脸地说了起来,‘三哥,我咋从一开始,回我奶家时起,就没听你说你现在在部队上干什么呢,看着你肩上扛着的‘二毛一’,你咋的也是个营长了吧!你这么年轻,可比我爸当年可强多了,我记得我都好几岁了,我爸才是个少校!’
郭小松突然间出手拍打了一下郭小山的脑袋一下,‘才喝了两瓶就喝多了呀,你爸啥时候授得了‘少校’了,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我三叔一开始就是‘中校’,这才恢复军衔制几年呢,你还愧当军属嘛你,要是让外人听了,还不笑话你呀!’
郭小山揉了揉被打的脑袋说道,‘那就是我记错了,我那阵子还小,我哪知道啥玩意是‘少校’,啥玩意是‘中校’啊,对了你还没说,你现在干什么呢,你手底下管多少个兵啊?’
郭小松想了想,低声地冲着郭小山说道,‘我的工作嘛,不能对外人说,不过咱们都是亲戚,我要是说了,你能帮我保守住秘密不呀?’
郭小山点了点头,‘当然能了,你说吧,我一定不跟别人说。’
隔了十多分钟,郭小山还不见郭小松说他是‘干什么的’,也就着了急,‘你说呀?’
‘说什么呀?’郭小松一直在喝着啤酒吃菜。
‘你还别跟我说你是干什么的呢?’
‘我说完了呀!’
‘我咋没听见,你根本就没说,你啥时候说了呀?’
‘我说你能不能帮我保守住秘密,这不就是说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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