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虽然许繁明明穿着小白裙,踩着高跟鞋,一张姣好的脸上一尘不染,看上去人畜无害,但还是让他们这些一向会见风使舵的人有些心惊肉颤,这也是他们不敢直接对许繁下手,拖她去床上快活一番的原因。
对于这种连组织的门槛都够不到的二流子,许繁一向很是宽容,毕竟没人会和一个弱小的虫子计较。
许繁抬起了手,一耳光扇在了挡在她面前的二流子脸上,然后露出了手中的一块小小的灰色三角通行令。
这通行令是组织内初级成员通用的,警方后续对天云楼的搜索中发现的,不过他们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正好被路过的许繁看见,便直接从证物袋里面拿了出来。
“让开。”许繁脸上依旧有笑,语气波澜不惊,就好像刚刚动手打人的不是她。
二流子当然是被一耳光打蒙了,刚想发怒便看见了许繁手里的令牌,他虽然不过是个小喽啰,但这令牌他却认识,子鼠手下负责管事的人手里都有一块。
二流子顿时收起了脸上的怒意,开始跟许繁陪笑,“姑奶奶打得好,打得妙,小的不长眼竟敢拦您,您请进请进。”
二流子在许繁面前弯腰屈膝,赶紧拱手让开了路,还顺便招呼其他人把大门给许繁打开了。
芜湖仓库外残破不堪,但子鼠在这里开赌场,自然还是得把内部装修一番,至少把那臭味给隔绝干净了。
过了几扇门,门内的喧嚣声便传了出来,虽然还算是早上,但赌场内出来不分日夜,只有无数的赌徒为了几个骰子几张扑克牌肝脑涂地。
许繁进赌场自然是要换筹码的。
“一个一分的筹码。”
许繁跟负责换筹码的荷官说,递出去了她在警车上发现的一个一元硬币。
荷官的脸色有些疑惑,她自认为受过专业培训,除非忍不住,她是不会嘲笑客人的,但此时她还是笑了出声,她觉得这跟她换筹码的女人是个神经病。
但许繁既然有资格进入这间赌场,那她便不能拒绝为许繁更换筹码,所以还算捡起了桌面上的那个脏兮兮的硬币,递出了一块黑色的筹码。
他们家一共有七种筹码,黑白蓝紫橙黄红,分别对应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不过黑色的筹码很少出现在赌场之内,比价值百万的红色筹码更加少见,应该也没人会进赌场去只准备一口气的赌资吧。
许繁不在意荷官异样的眼光,手中拿着那枚黑色的筹码在赌场之内随意的转了转。
子鼠开的这家赌场玩法很齐全,什么皇家扑克牌、21点、百家乐、轮盘大赢家都有,基本在澳门赌场能玩的东西,这个地方都能玩。
许繁一样看了两眼,然后摇了摇头,这些玩法的速度都太慢了,等她把子鼠给引出来,说不定路云生已经变成大黑耗子的可口早餐了。
最终,许繁走到了一张赌客颇多赌桌前,一个白衣黑马的荷官站在后台,看见许繁这种少见的美丽女客对她露出了微笑,虽然当许繁押上自己的筹码时,他脸上的微笑有所龟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