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我……”倪香觉得陆飞的眼神怪怪的,神情有点阴郁,还有些复杂。
“他也送了我很贵重的东西。”倪香说。
“哦。”
陆飞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地板,静了一会,转身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下了楼。
他明明什么也没说,倪香还是在他挺拔的背影里看出了生气?
总觉得只要一提她的笔友,陆飞的情绪就变得怪怪的,那双乌黑的眼眸,会给她一种沉甸甸的感受,压的她心口有些不舒服。
倪香看着他消失在楼梯间,蹙了蹙眉,这种感觉不好,脑中一瞬而过了什么念头。
——
可能是男孩子大大咧咧的性格使然,当陆飞跟倪超坦白自己来西江的目的后,倪超并没有多气愤,反而很理解他。
“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宁愿去坐.牢,我也要卸掉他儿子一条腿解恨。”
陆飞失笑,说这可不行,还是命比较重要,钱财是身外之物,能撑就撑,总会过去的。
漂亮的话谁都会说,但当问题直击自己的时候,陆飞才知道,什么‘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这样永垂不朽的名言,在他理智丢失的那一刻,都是个屁。
……
陆飞的记忆力不错,当他对银行柜员报下一串银行卡号,却得到账号在两天前就已经注销的消息时,他恨不得把王翰池剥骨削筋。
看着老老实实的一人,实则第一时间就联系了王成贤把卡给注销掉了。
此地无银三百两,王翰池不知道点什么,陆飞打死都不信。
让柜员帮他查一下注销账号的流水信息,柜员以没有账号本人身份证件为由拒绝了他。
这样一来,好好的线索就这么断了。
陆飞从银行出来,径直往王翰池家里走,去的时候看到王成贤家门口大概站着五六个人,秃头亮脑,正趾高气扬地对着老太婆扬着下巴说话,听来听去,这些人都是来要债的。
老太婆说暂时联系不上儿子,也没有钱给他们,可那群人不依不饶,估计是被涮久了,威胁说今天见不着钱,就一把火烧了这屋子。
陆飞靠在黑色电线杆子上看戏,扬声:“喂,要债就要债,欺负老人家算什么。”
“狗.操的东西,你是谁,闭上嘴给我麻溜儿的滚远!”一个男人对着陆飞骂到。
他的话让陆飞乌黑的眸顿时染上冷意,“不就是要钱,她一个老太身上能有多少钱,我倒是知道一个人,或许能说出王成贤在哪儿。”
众人面面相觑,一个右臂青玄武左臂黑朱雀的刺青男走过来跟陆飞对视,男人食指和中指上夹着的烟指向他。
“今天你给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这哥几个也不是善茬,到时候把你垛成肉粒,可别吓到哭。”
老太婆听到这话,顿时吓到腿软,她颤颤巍巍地想去关门,被一个壮男伸手挡住,那人脸上的刀疤印随着他说话的时候一跳一跳的,。
“钱的事情不解决,你哪儿都别想去。”
“我真的不知道成贤在哪儿。”老太快要吓到尿裤。
“放狗屁,非逼着我们哥几个对你动手?你儿子的命比你自己的命值钱是吧?”
陆飞几个大步冲过去推开那人指向老太的手,“王成贤经常用一个户主叫陈红军的银行卡给他打钱。”
众人得到关键信息,全部都看向陆飞,“他儿子在哪儿?”
陆飞眼眸划过那几个人,默默记住他们的长相,他没学过画画,心想万一一会出事了,他能不能把这几个人长相记住。
虽然内心已经波涛汹涌,他表面上却是轻描淡写地说,“他儿子在平城姑妈家补课,你们顺着摸过去,必然能问出点什么。”
刺青男听到这话,立即撸起袖子把同伴拨开,他走到老太面前,身体一折,跟老人对视。
“给我们也说说吧,平城亲戚家的地址在哪儿。”
老太婆看到这人也不像是善茬,她再也不敢拒绝,迟缓地说出了王翰池姑妈家的地址,哀求说:“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孙子,他年纪还小。”
陆飞在一旁轻笑一声,满脸讽刺。
得到地址,刺青男疑心病重,审视着陆飞全身上上下下,说:“你来带我们过去找人。”
陆飞冷笑,“自己去。”他转身要走,被几个壮汉拦住去路。
“刚刚不是挺勇敢的,现在想全身而退?”刺青男慢悠悠地说。
陆飞没回头,微微侧头,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自己没腿不会走?”
“谁知道你跟王成贤是什么关系,一会警察来了我上哪儿要债去?”
他们站在窄小的巷子里,电线杆子后面有一棵老榆树,叶子绿的发油,阳光洒下来,斑驳的光影在陆飞脸上一闪一闪的,轮廓深刻。
听到这话,陆飞扯动了嘴角,“仇人关系,我巴不得他被你们砍死,满意了?”
——
那日在桑塔纳里遇上陆飞和倪香,王翰池压根没把这两人联想在一起。
这天,王翰池贼心不死,从好友父亲那儿得了两张平城大剧院的门票,兴奋的来到倪香家门口,“当当当”敲开了大门。
倪香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手舞足蹈的男孩,“你别激动,慢慢说。”
看到她,男孩浑身毛孔都散发着兴奋因子,“倪香倪香!我请你去看歌舞剧吧?”
“呃……”说实话,自从陆飞对她明确表示对王翰池的不待见之后,倪香先入为主的思想,让她对这个男孩也下意识有了回避的心理。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一阵风把她身上的连衣裙轻轻吹起,裙边擦过陆飞的裤腿,那人奋起一拳,朝着王翰池的门面砸了过去。
“陆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