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违抗军令?”
“大帅,卑职不敢。”张司令连忙弯下腰,哆哆嗦嗦回道。
“好,那你下去吧。”
张司令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攥了攥双手,然后像野狼看猎物似的,恶狠狠瞪了佟奉全一眼,这才低着头悻悻离去。
路过蓝一贵身旁时,他又一脸怒色对其哼鼻子。
蓝一贵连忙拱手,对着张司令挤出了尴尬谄笑。
接着,他又小眼珠一转,忙从旁边侍从的手里拿回了包袱,鞠着躬,笑盈盈道:
“大帅,刚才一直忙着正事儿,无暇向您禀报,这是我花了老大功夫,从山西淘换来的珐琅彩双环瓶,今儿恰逢老夫人大寿,权当我沾沾喜气儿。”
“你也回去吧。”武大帅不苟言笑回了五个字儿。
蓝一贵如同被人当头敲了一闷棍,脸顿时变成了猪肝色。
但很快,他还是笑嘻嘻恭敬道:
“那成,大帅,我先走了,回头有机会再来拜见您。”
武大帅沉着脸,完全没搭理他。
果不其然,蓝一贵走的时候,也一样没忘给佟奉全甩脸子。
佟奉全暗暗一笑,“蓝一贵,热脸贴冷屁股,吃瘪了吧你。”
等蓝一贵走后,武大帅拱着手,语气稍微温和了几分道:
“梅先生,佟掌柜,我还有军务要处理,就不留两位了。”
佟奉全和梅先生回了礼。
忽然,武代帅叫住了佟奉全:“佟掌柜,你先留下。”
等梅先生出去了,佟奉全拱手问道:“不知大帅还有何指教?”
武大帅直言正色道:
“佟掌柜,这对儿珐琅彩橄榄瓶,你还没开价呢。”
“开价?”佟奉全不由一怔,“大帅,这是送给令堂的寿礼,怎么能谈价钱呢?”
“行了,别说这些客套话,你我既无交情,又非亲非故,你又不是我的同僚,送什么礼啊。传出去,还说我武某人欺凌商贾。”
“大帅,我…..”
佟奉全刚张口,武大帅打断了他,“这对儿瓶子,我喜欢,家母更喜欢,所以我才决定留下,开个价吧。”
佟奉全面色有些为难,“大帅,既然您话都说道这份儿上了,那我也就甭客气了。”
思索片刻,他说道:
“大帅,您也是懂行的人,这对儿瓶子值什么价,我想您心里也有杆秤,这样吧,您先给个价。”
“我给价?行,既然你说我是懂行的人,那咱就按古玩行的规矩来,拉手吧。”
一听“拉手”这俩字儿,佟奉全不由得一愣,然后笑道:
“大帅,您这不是懂行,您就是行里人啊!”
武大帅一副很是随意的样子道:
“袖里数乾坤嘛,我岂能不知,来吧。”
说着,他便伸出了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