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待见啊。你要是有个好歹,我活着还有什么劲儿。”
眼瞅着黎定产被打的没了声息,黎氏族长黎厚相从外头挤进人员,出言阻止道:“住手。”
胖子闻声,也摆手示意打手们住手,笑看着黎厚相,见他年近六旬,是个威严健硕之人,知道是管事儿的,抱拳见礼道:“恕某眼拙,不知这位是?”
黎厚相自报家门后,胖子与他客气一番,很通情达理地表达了一通“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理念,请求他给予支援。
杨氏鼻涕眼泪一把地哭求黎厚相给她做主,还嘴硬地说胖子是拆白党搞仙人跳。
胖子给黎厚相面子,只是晃动着脖颈,将手指弄的咔吧作响地作威胁,没动杨氏一根毫毛。
黎厚相瞪了杨氏一眼,冲胖子微微颔首,说着“家门不幸”,转而看向捂着脸一言不发的黎定良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话人家说的不虚。就是把你兄弟打死了,这个钱还是得还人家。”
胖子也很圆滑,笑道:“黎叔是个明白人。”说完这话,又看向黎定良,丝毫没了凶相,而是十分亲和地道,“这钱没了能挣,人没了可就真的没了。”
黎定良这才扬起脸,泪痕纵横着,扬了扬手,负气地掴在自己脸上,咬牙切齿地扫了黎定产一眼,看向杨氏道:“娘,你那有多少钱?”
杨氏还想叫嚷,被黎厚相一个冷眼扫过去,期期艾艾地道:“就三两。”
黎厚相知道杨氏明显说谎,没等黎定良好言跟她掰扯,而是道:“你家老幺你要是不想救,就让人带走。他前脚带走,我后脚就让他从族里出名,送你回娘家。养而不教,父之过。他没了爹,还有你这个娘的。你怎么教养的孩子?”训斥完杨氏,他又扬声对族人道,“他家是最后一例,再有旁人,我立马让你们出族,没得叫你们这些不肖子孙辱没祖宗的。”
杨氏抿了半天唇,才道:“六两,就六两。”
“我这有二两。”黎定良说完这话,看向黎定田和黎定丰道,“你们手头也有吧,有多少都拿出来凑一凑,算老幺借你们的。”
黎定良家因为杨氏还在,还没分家,田里产出赚的钱都要交公由杨氏保管,妯娌轮流做饭,吃喝都有公中出。但是,除了老幺黎定产没成家,黎定良这些成了家都是有妻有子的,其他途径,比如卖野味啊这些,挣的钱与公中三七分。
黎定良竹编手艺不错,却没攒什么钱,他说的这个二两他婆娘冯氏的陪嫁。倒是黎定田和黎定丰二人打猎不错,婆娘也是持家有道之人,攒的有些私房钱。
冯氏听了黎定良说二两,一脸麻木,连眼皮子都没眨一些,像雕塑似的枯站着。
黎定田和黎定丰听黎定良的话,也说了跟他一样的数目。
杨氏把这家把得久了,知道家里头的情况,听了老二和老三的话,眉头一挑道:“屁。老二家里头少说也得有四两银子,老三家再不济也得有三两。二两,我看你们想让你兄弟去死了。”
黎厚相看了黎定产一眼,对胖子道:“你们的人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