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他照顾得精心的份上才勉强收的。”
这么说来,他家确实不能提让阿春或者阿秋换贞娘给清和子当徒弟的话了。
肖氏又问道:“那只让跟着学这一天,还是可以日日去?咱老大能教旁人不?”
黎定山道:“道长没说不让去。道长说咱家老大身体得养一养,暂时学不了功法。”
黎定山不懂什么功法,只当是贞娘眼下也学不了什么。
肖氏眼睛骨碌一转,低声建议道:“何不和村里商量一下?总要从柿饼这里出钱供奉道长的,何不多出一点,让村里的孩子们愿意学的都跟着去学一学?甭管怎样,练得厉害些,也免得出去受人欺负。”
黎定山老实惯了,清和子没应允他就不敢多问了。如今听了妻子的话,又想想妻子昨晚跟自己商量也不无道理,就点头道:“我会同村里说一说。”
不过,他觉得清和子多半不会太乐意接受。
他没向妻子坦陈自己的想法,转移话题道:“柿饼的事儿,道长答应了村里的安排,只提了一点。他说日后有什么想法会让贞娘跟村里提的。”
这明明留了后手,算什么答应哦?
肖氏心中吐槽了下,低声问道:“为啥是咱家老大?”
黎定山摇头道:“道长没说。”
肖氏又问道:“你没问问老大道长是啥意思?”
黎定山看了她一眼道:“道长特意提醒不要让老大知晓这事儿,免得她整日为此惶恐。”
肖氏是女性思维,低声猜测道:“莫非要给咱老大攒嫁妆”
她有些自言自语,说的含含糊糊的,黎定山没有听清楚。
他不由得问了句:“你说啥呢?”
肖氏没孟浪到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怕丈夫不小心说出去了,反倒叫自家被人惦记上。
她摇头道:“没啥,就是觉得俩小的没能拜上师,心里怪不舒坦的。”
黎定山“嗯”了一声,又说起了贞娘和姚廷芳拜师的事儿。他道:“道长说不用那么繁琐,现如今大家知道下就成了。等道观建成了的时候,在观里点个香,叫祖师爷知道下就成了。”
这确实是清和子的意思。
肖氏听完又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忙催促黎定山去寻族长他们回话。
却说贞娘这厢,知道了师父留下了阿春阿秋,她暗自庆幸自己多贴了锅塌塌,不然只能是自己饿着肚子了。
她心里也打算,若是两个弟弟日日跟来,就跟家里提一提多带点粮食上山,总不能师父不吭声,就白吃师父的。
就算这些东西是村里人凑的,那给了师父,就是师父。
吃罢朝食,姚廷芳带着阿春阿秋去学堂,贞娘洗洗涮涮的收拾完毕,泡了黄豆准备下午做点豆腐。
做豆腐,她已是得了清和子的应允。
她里里外外收拾妥当了,准备家去,清和子却丢给她一个背篓,让她跟她去挖药草。
贞娘没有迟疑,问道:“师父,我也要学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