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开口的,也不知道怪兽听懂了没有,只是苏琦星感觉到浑身的压力蓦然一松,他有些后怕的抹了抹额头的冷汗。
“看来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看明白那副星图的,苏秋白只有一个,你虽然是他的义子,天赋悟性也都不差,可欠缺了阅历和见识,这幅星图你是看不懂的,可惜了……”
女人说完这番话,意兴有些阑珊,她极快的转过身朝门口走去,苏琦星暗中撇撇嘴,连忙跟了上去。
在门口的时候阿盖脚步突然顿了一下,苏琦星一个没注意,差点一头撞在对方的后背,等他惊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哇哇”怪叫着伸出手,看样子是想直接扑在对方身上。
阿盖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她的身形以肉眼难辨的速度颤了颤,苏琦星一头扑空,直接从楼梯上摔了下去,虽然没有受伤,但也颇为狼狈。
女人站在楼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道:“忘了给你说,以后见我要叫阿姨,不要再叫我姐姐,我和苏秋白平辈论交,我可不想矮他一辈。”
“这真是个怪女人……”
苏琦星摸了摸头上的包,心中有些悻悻。但凡女子,没有一个不喜欢别人说自己年轻,可这位倒好,巴不得让人觉得她很老,不是怪胎又是什么?
他自然不知道阿盖和苏秋白的关系,以他的年纪和经历,对于男女之事也远远谈不上了解。作为亚特兰蒂斯的接火者,阿盖一直都是超然的存在,她从小生活在大西洲,心性单纯透明,于男女之事上虽然了解但从来都不曾参与其中,直到她遇到了苏秋白。
那是个比她自己更优秀的男人,他博闻强识,谈吐风趣而幽默,为人大度,长相俊美,又没有丝毫迂腐之气,见到自己如此漂亮的女子,眼中也只有由衷的赞美和欣赏,从不曾被美色所惑。这样的一个男人,对上一个初出茅庐、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自然拥有难以想象的吸引力。
一见君,误终身。两人在一起同行了三个多月,走遍了好多名山大川,苏秋白给阿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紧接着便是长时间的分离,于是,一朝不见君,心中的感情便一日不得释放,就像一坛老酒,深埋于心灵深处逐渐酝酿、发酵,直至散发出醉人的酒香。
因为不见,更加怀念,而这种怀念又被阿盖强行加上了许多美好的想象,这样一来,苏秋白在她心中便变得愈来愈完美。可怜不曾见,可喜不曾见。
她开始有意识的打听有关苏秋白的一切,对对方了解的越多,她越是感到由衷的钦佩。那次苏秋白单身赴大西洲,阿盖虽然没有出面一见,但她却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更加深不可测,以帝释天的修为,竟不能接得住苏秋白的一招半式,吃惊之余,阿盖心中其实也不无窃喜和自豪,不愧是自己看上的男人。
这种女儿家的心事苏琦星自然不懂,阿盖当然也不会解释。于是自矜的继续自矜,懵懂的依然懵懂。
离开这个劳什子的“禁地”后,阿盖难得的陪苏琦星吃了顿饭——送别饭。
“我要离开了,估计以后也甚少涉足内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苏琦星抹了抹嘴,打了个饱嗝,这才开口说道:“到现在为止,我还是不知道你的名字,能否相告?倘若以后义父问起,我也好回答。”
“我叫那兹索·阿盖,名字不好记,你直接叫我阿盖就行。”
“大西洲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贫瘠,辽阔,四面环海。”
阿盖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单平静,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五楼的那个小东西真是大西洲的守护圣兽?”
“是。”
“它真的能变大变小?”
“嗯。”
“我义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才是苏琦星的小心思,也是他从小摸爬滚打总结出来的智慧。先问一些很简单又无关紧要的问题放松对方的心神,冷不丁再抛出一个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对方往往会下意识的做出最正确的回答。
对于苏秋白,苏琦星真的一点都不了解,而每次当他问到三哥,那家伙总是会说“以后你会知道的”,弄得苏琦星郁闷不已。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和义父有旧的人,他又如何会放过这次机会?
阿盖张了张口,但没有出声。她只是深深的看了苏琦星一眼,说道:“以后你会知道的。”
“我靠……”
小男孩一口茶水喷出,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