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说过这么一句话,世上总有些事情,不知道远比知道了来的幸福,知道了反而就变得痛苦。
此时的步孤红是不是很痛苦?
步孤红此时正蜷缩在棺木的边上,他的眼神痴痴的看着石壁,他的手里紧紧的抓着那本书,他的手已颤抖,手背之上一根又一根的是他狰狞的青筋。
这本书里究竟写了些什么?
流觞并不知道这本书里写了什么,她刚一踏上这小岛,便去了步孤红自幼生活的屋子,她在屋子只看到了满目的灰尘,然后她便如步孤红一般绕着岛到了自己的屋子,然后她见到了萧非尘与夏荷,这二人自然也不知道步孤红去了哪里,流觞便想到了自幼时每当正午之时,师父便往山上走的,于是流觞便走到了山上,看到了这孤寂的石洞,然后看到了痛苦的步孤红。
流觞的眼神此时已不再如冰雪般冰冷,是因为这里本就是冰雪遍布的小岛?还是因为此刻她的眼里只剩柔情?
流觞几乎是跑到步孤红身边的,她拥住了步孤红,步孤红的眼里竟流出两行眼泪,只听步孤红道:“错了,错了,我们都错了。”
流觞抱的更紧了些。
还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世上的事情没有一成不变的,任何事情到一定情况下都会发生变化,这本是一座杳无人烟,满是冰雪的小岛,此刻,竟然还多出了许多人。
当步孤红和流觞走出这间石洞的时候,天已亮了,旭日已升起来许久,他们发现,这常年不断的飘雪,竟然已停了,他们有些吃惊。
当他们看见围绕着木屋的人群之时,便更吃惊了,众人看到了步孤红与流觞,竟然还给他们让了路,两人进了木屋,看到的是苦笑的萧非尘。
“为什么这里突然多出了这么多人?”步孤红问道。此时他好像已变回了原来的步孤红,但是萧非尘觉得步孤红有些奇怪,萧非尘道:“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萧非尘又道:“这其实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你的仇敌本就不少的。”步孤红颔首,道:“不错,但是奇怪的却是,他们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萧非尘几乎要尖叫:“你的意思是这座岛原先并不为人所知?”步孤红笑道:“你几时变得这般愚蠢,连你萧非尘都不知道的事情,江湖上能知道的又有几人?”萧非尘颓废了,无力的道:“照你这般说法,原先知道这里的只有你与流觞姑娘,后来多了我们两个。”
他说的我们是萧非尘与夏荷。步孤红冷笑道:“只可惜原先知道的也不止我们两个。”步孤红说的“我们”指的是步孤红与流觞。
“还有谁?”萧非尘奇道。步孤红却摇了摇头,不想说话。
萧非尘也没有多问,但是却说道:“既然这些人都来了,恐怕唐追雨也快要来了。”步孤红的眼中有一丝痛苦一闪而过,萧非尘却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流觞看着步孤红,道:“好了,先别说了,他已一夜没有休息,不如让他休息片刻。”萧非尘笑道:“你们一夜没有休息,却是在做什么?”
步孤红笑道:“孤男寡女若是一夜没休息,你说会是在做什么?”流觞瞪了一眼步孤红,竟也没有责骂。
萧非尘也不在多言,领着夏荷便出了木屋。
这座原本满是飘雪,毫无人气的孤岛的夜晚是不是很冷?萧非尘不知道,他是第一次来这里,他来了这里没几天,这做孤岛便已变了个样子,飘雪已停了,人也多了,夜空中一闪一闪的星星,好像在注视着这一切。
“步兄。”萧非尘望着夜空说了一句,原来是步孤红已睡醒了,走出了木屋。步孤红应了一句。
“步兄,一直以来,我便把你作为我最好的朋友,最亲的兄弟。”萧非尘突然说道。步孤红叹道:“我也是如此。”萧非尘突然将目光转向了步孤红,道:“步兄此刻心中定是难受的很。”步孤红怔住。
萧非尘道:“你平日里原本不会那般说话的。”步孤红不说话。萧非尘叹道:“我能看得出,你想借此掩饰心中的痛苦,是什么事情,你不说我也不会问的,我只希望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步孤红看着萧非尘的眼神中又带了几分神采。步孤红似乎本来想说点什么,却突然止住了,反而叹了口气,道:“该来的总会来的。”
只见从远处的雪地上施施然走来了一墨色长衫的人,这人风度翩翩,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淡淡的儒雅,步孤红从来没有仔细的看过这个人,此时才细细的打量他,步孤红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唐追雨已走到了步孤红跟前,施了一礼,道:“步公子,我们又见面了。”步孤红皱了皱眉头,只点了点头。
众人本是离木屋有些距离,此时见唐追雨到了步孤红身前,便也慢慢靠了过来,流觞听得声响,便从木屋里走了出来。
唐追雨见步孤红这般模样,笑道:“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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