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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了这副田地了,哪还敢不说真话的啊,赌坊掌柜连连道:“小的说的句句属实,若有半句隐瞒,天打五雷轰!”
“行了!”林希凝着他,仔细分辩了一下,他说的应该是真话,建文余孽都是一群生活在不见光的人,行踪上肯定有所顾忌,所以自然也不可能以以面示人,再说只要是见过他们的,估计都难逃一劫罢,道:“咧些你就不用说了!”
赌坊掌柜又连连点头,听林希道:“那你们是啷个联系的?”
“寨外有一座观音庙,我们联络都是将来信搁在观音庙的两座石像底下,然后两边都自会有人去取。”
“那你取的来信都在哪儿?”
赌坊掌柜道:“我们取到来信看了之后,当场就烧毁了,所以!”
林希懒得听下去,打断道:“那你的人取过几次?”
“两次!”
“哪两次?”
“就昨天还有就是锦衣卫来赌坊闹事的前一天!”
“赌坊闹事的前一天?”不用说也知道赌坊闹事那次是锦衣卫当中的奸细搞的鬼,提到这儿,又问道:“锦衣卫闹事那天除了他们闹事之外,还有啥子可疑的地方没?”
赌坊掌柜努力回想半晌,摇了摇头道:“好像没有!”
“我劝你还是好生的想一哈啊,不然无论是你有心还是无意的,你都不好受哦!”
“是!是!”
赌坊掌柜应了一声,便又埋头细想了半晌惊道:“我想起来了,好像有一个人看起来应该比较可疑!”
“啷个可疑了?”
赌坊掌柜忆道:“其中有一个锦衣卫好像是你口中说的建文余孽成员?”
“啷个说?”
“我记得特别清楚,当时他们第一天来的时候,其中有一个声音非常特别,并不像中原的声音,那调调倒像是燕北之外带有一股雄鹰的气势!”
林希面带着笑意点了点头,因为他已经大概知道那个藏在锦衣卫当中的内奸是何人了,半晌又询问了几个问题,赌坊掌柜也都老实交代了,看在他这么老实的份儿上,也就放了他一命,再说襄萍的气也早已经宣泄完毕了。
“哥!”
出了赌坊,大家正准备往寨外的观音庙去打探打探,襄萍走了上来,道:“方才赌坊掌柜说其中有一个人跟他第一次见面的建文余孽的声音相似,难道那个人就是锦衣卫当中的内奸,可是我怎么从来都没在章大哥那里听到看见此人呢?”
“八九不离十罢!”林希点了点头,道:“我看到过!”
“你看到过?”
问话的不是襄萍,而是苏青,“那咱们不是应该先去告诉一声章大哥麽?”
林希摆了个手势,道:“不着急,咱们还是先将证据找出来,不然光凭赌坊掌柜他一个人的证词,奸细是不会就此承认的!”
“也是啊!”襄萍道:“捉奸捉在床,办案要凭证,所以咱们还是去一趟观音庙为好!”
这都是甚鬼词啊,林希顿惊了一下凝着她,道:“襄萍你!”
“怎么了哥?”襄萍一副天然灵动,道。
“没甚!”林希摇了摇头,道。
自从昨夜姜成三兄弟没有把林希他们擒住,此时奸细的心一直惴惴不安,就好像丢了魂儿一样整个都不自在,然而,章添德并不知道他就是那个奸细,眼看他今天一直心不在焉,便将他抓过来询问道:“梅用,你怎么回事,今天一上午你都心不在焉的,你不是跟那女的一样来了那罢?”
“回千户大人,小的知错了!”
“唉!算了罢!”章添德抬手道:“看你这样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样子还怎么专心操练了,这样罢,今天你就别练了,好好休息一下,待明日养精蓄锐好了在练罢!”
“这!”
梅用故作扭捏,道:“千户大人,我可以!”
“不!你不可以!”章添德道:“你今天就给劳资老老实实的休息半天,待明天你再是这副德行,劳资定饶不了你!”
“是!”
梅用猛然行了个礼。
“去罢!”
语罢,梅用便抬腿离去,此时的他实在不知道该去做些甚了,昨天那群人究竟为何会突然离去,也没给自己半点风声,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和不放心,可是林希他们现在查到哪一步了,还不知道,万一他们从中蹦了出来,发现了自己,那自己不就暴露了嘛,那还怎么完成建文陛下布置的秘密任务了呢,所以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先去一趟观音庙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