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有错理亏的东岳不敢也不想反驳。
无论他是有什么样的苦衷,出于怎样的原因,将沈亭之一人留在世间流离飘零两千多年,期间无论是托人托鬼传讯,或侧面暗示都没有,都是已经发生的不争事实。
他和陆闻亭之间的气势瞬间颠倒过来。
之前是东岳站在沈亭之长辈的一方质问陆闻亭,现在变成了陆闻亭站在沈亭之爱人一边,诘问东岳。
客厅中一时除了五个小纸人玩闹时纸触碰在一起的声音,连呼吸声都没有。
来之前早已想好怎么解释道歉的东岳,在陆闻亭能看换一切的眼睛注视下,不仅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更是紧张到开始冒冷汗。
陆闻亭无声笑笑,放下翘着的二郎腿,继续往东岳的心上戳刀子:
“尤其是吧,那种两千多年都不闻不问的人。怎么就好意思,厚着脸皮上门来呢?”
东岳持续无话可说。
陆闻亭心中暗暗发笑,重新给东岳又倒了一杯水:
“不过这些吧,都只是我的个人想法。”
“清珺怎么想的,我们都不知道。”
东岳略略松了一口气,但心中的担忧更甚。
沈亭之和陆闻亭之间的关系,他是在清楚不过的。
他们两个在面对彼此时,可以说都是透明的。
眼下却是陆闻亭都不知道,只能说明沈亭之这次是真的被气到了底线,连提都不愿意提。
那又何谈原谅。
陆闻亭陪着东岳在客厅中坐了许久,看他连着喝了三杯水后,抬眸看了眼对面墙上的挂钟。
“师父不用那么紧张。”陆闻亭说着站起身,“清珺一向善解人意,也许他根本没打算追究也说不定呢?”
东岳叹气。
就是因为这一点,所以要真的生起气来,也很难求得原谅。
他嘴唇翕动着,试图让陆闻亭稍微替自己说两句。
一看,两秒前还站在面前的人,闪现消失了。
*
卧室窗帘拉着,房间内很是昏暗。
这让沈亭之从睡梦中醒来的第一时间,没分清时间,以为还在晚上。
青年闭上迷蒙的眼睛,拉过被子把头重新盖上。
天还是黑的,他醒来也没事做,还不如多睡一会儿。
结果这一拉被子,带着全身的酸痛都袭了上来。
最先感受到酸软的是直接用力的双手,给沈亭之的感觉就像是被打后又在温水里泡过。
不疼,但使不上力气,并且很不舒服。
接着就是腰部和大腿,不仅软,还疼。
某处的酸胀感更是让沈亭之在黑暗中都红透了脸。
前一天晚上的记忆渐渐回笼,沈亭之想起了所有。
被陆闻亭背着回家的路上睡着,到家睡醒后迷糊中让陆闻亭给自己洗澡,在浴室内被按着亲,带到浴缸里还不停。
只亲还不够,在浴缸内就被按着欺负不说,还被抱着回到了卧室。
模模糊糊的记忆中,有几个画面很是清晰——
浴室内光滑墙壁上纠缠的人影,卧室内不停晃动的天花板,和最后一次晕过去前,窗外朦胧的晨曦。
沈亭之越想越害羞,越想越气。
虽然昨天晚上的事他的主动纵容要占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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