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跑火车从纸人崽崽们脸上碾过去,完全就是在雷点上蹦迪。
小纸人们一听真的是在打坏人,都很是担忧。
“我没事。”沈亭之安抚道,“坏人打不过我。”
小纸人们担忧仍旧还未完全消下去。
“好啦,多的我等会儿和你们解释。”沈亭之朝楼上指了指,“小朋友们乖乖去楼上玩一会儿好不好?”
纸人们听话上去。
客厅中两人一神,气氛完全凝滞。
沈亭之往椅背上一靠,好整以暇看着沙发上的两位。
“你们谁先来解释?”他点着桌子,“还是都要等我来问。”
东岳第一时间出声:“我我我!我来!”
“我来我来我来!”
沈亭之挑眉看他。
来完的东岳噤声了。
完蛋完蛋完蛋,他要从哪里开始说好?
上一世死之后?碰见死了要留在人间的陆安后?
怎么感觉不管从哪里解释,都很难有说服力。
“想不出来?”沈亭之面带浅笑看向他,“要不听我的,就从……两千多年没出现,连一句话一个暗示都不留,现在却主动找上我家门来见我开始吧。”
“师父。”
东岳:!!!!!
他听见了什么?师父没错吧?
乖乖徒弟叫他师父了,不会和他断绝关系了!
只要不断绝师徒关系,他什么都愿意干!
“咳咳。”东岳咳嗽两声,压下心里的激动,“这个……当初我也是死后才想起来。”
“第一时间想的,是来找亭之你。”
“可是谁知道,我只是靠近你,在一千米开外,雷就开始劈我。”
“最开始只在我周围劈,后来就越劈越远,我在亭之你一千米外,五百米都在劈。”
“后来就……算了。”
沈亭之不做评价,继续道:“那陆安呢?你对我瞒着他,怎么对他也瞒着我。”
东岳眼神复杂,一番挣扎后咬牙道:
“陆安那小子,我是了解过的。”
“疯起来比我旁边这位还要疯。”
“我要是告诉他你还在,那小子绝对会来找你。”
“当时的情况,他来找你,对你和对他都不利。”
他为了两个人好,别无他法,只好都瞒着了。
“现在怎么又让他见我了?你怎么也敢来了?”沈亭之半点不曾是松口,继续道。
“这个……其实在你这辈子刚出生的时候,你们就能知道彼此下落的。”
“师父也能来见你。”
在沈亭之审视的目光下,东岳的声音越来越低:
“只不过吧……我那时想着终于不用再天天担心徒弟,就,一时激动,喝多了些。”
“一年前才醒过来。”
醒过来的时候他就知道糟了,又怂不敢找上门,只能天天在忘川边憋屈钓鱼,以求拔高心理承受力,好上门来道歉。
沈亭之:……
陆闻亭:……
虽然听起来很离谱,但是放在师父\/东岳身上,又离谱的正常。
东岳说完,小心翼翼抬眼看向沈亭之:
“徒、徒弟啊,这、这解释,你接受吗?”
他说的可句句都是事实,肺腑之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