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哈??”南步将咖啡杯重重落到桌子上。
没明白绯月的意思,南步倾过身去又问了一遍:“退出什么?”
绯月的眼神沉了沉,用降了一度的声音道:“南步,我想退出十四行诗。”
“?你开什么玩笑?!”
南步起身抓起绯月的手腕,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她,脑海里快速闪过一个逻辑:如果成绯月退出“十四行诗”,那以蒋柏林的个性,这个社团指定是要解散了。
绯月没再说话,眼神移到自己被抓着的手腕上,南步跟着看过去,见那本白皙的皮肤被自己抓的泛起了红晕,便连忙松了手。
“为什么。”
南步降下声调重新问她,但语气中却像是夹杂了一丝指责。
“这好像不是我想做的事。”绯月一边说着,一边轻揉着自己的手腕。
她没去看南步的眼神,像是对自己说出口的话十分有自知之明,所以便怕去迎接对方接下来可能会产生的怒气。
南步倒也没生气,只是试探地问了句:“你和蒋柏林吵架了?”
绯月诧异地一怔,似是没想到南步会这样问,连连摆手,笑道:“没有啦,和他没关系。”
“可是...”南步又问:“你退出的话,蒋柏林就没有模特了吧?”
“那是他的事。”绯月说着低下头,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许久,才重新抬起头,道了一句:“我没必要为了他,就一直做自己不感兴趣的事吧?”
…
南步一时间不知道该接一句什么好,她本以为这两个人是惺惺相惜、一损俱损的,但现在看着绯月眼里的那抹寒光,以及听着她口中吐出的毫无热度的句子,她倒忽的觉得也许这两个人并不是那么好。
他们之间似乎有某种说不清的矛盾,那种矛盾不在感情上。
这一点,其实在南步得知他们在一起之初时就察觉到了,这两个看上去像极了完美情侣的人,实际上可能并不是很搭。
也许是因为他们之间实在太像了。
随性、玩世不恭、自私,他们两个看上去皆像是为一时之欢而活着的人。
南步没再说什么,起身去清理咖啡机。
虽说两人都自私,但南步也在这会忽的差距到,他们在自私的程度上似乎有着区别。
蒋柏林的自私,是为了能给十四行诗营造一个舒适自己的环境,可以不顾及其他人的感受,无视学校纳新的要求。
而绯月的自私,是可以把蒋柏林的感受也排除在外。
她的自私是只在乎自己。
...
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和这样的人成为闺蜜。
南步关上水阀,将洗净的咖啡粉碗重新安装完毕,又拾起毛巾擦干了手,这才道了一句:“你自己做决定吧,绯月,你开心就好。”
“...不过,”南步冷声补充了一句:“我是不会允许十四行诗解散的。”
这句听上去气势威严,令人生畏。
绯月没出声,趴在桌上吸着终于苦尽甘来的焦糖玛奇朵。
气氛正凝固的时候,门上传来了三声叩击的声音。
随即三个人的身影映入了眼帘。
然后一个精神朗朗、甜度十足的声音传过来:
“请问,艺术类的社团在几楼鸭?”
南步愣了一下,似乎还没从刚刚所想的内容中回过神。
下一秒,三人中的其中一个认出了南步,惊叫道:
“学生会主席!”
...
没错,这三个人正是前来社团楼逛逛的贺千只、陈子黧,和叶听雪。
叶听雪率先认出了南步,她在刚刚结束的学生会议上刚见过她发言,初次见面,就被对方身上自信而干练的气场深深吸引。
贺千只一听自己方才搭讪的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学生会主席,忙低头鞠了一躬,道:“不好意思!打扰了主席!”
旁边的陈子黧也跟着点头行礼,再抬头时眼神落到了坐在桌旁的漂亮女生身上,不禁被她的美貌震了一下。
大脑飞速回忆,子黧觉得这应该是自己先前见过照片的,本校校花成绯月。
“你们来报社团吗?”南步开口问道。
“对!”千只立马应答,又抓着头发道:“想报艺术类的社团,那个…来得有些晚,不知道还有哪些社可以报名...”
一听到艺术类社团,南步简直连社团表单都用不着翻,用头发丝就记得住,如此热门的分类,在开学之初就各个被迅速报满了,现如今剩下的唯一空位,当然就是令人头痛又大名鼎鼎的“十四行诗”了。
“还有一个,”南步点了点头,虽没直接笑出来,但眼神里却满是难以遮掩的狂喜,道:“服装设计怎么样?喜欢吗?”
服装设计…千只迟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