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而又萧瑟的下午,秋风瑟瑟的登州港,全然没有往日秋老虎的张狂。
一望无际的海面映照在金色的余晖下,波光粼粼,风平浪静,除了远处低鸣的海鸥,根本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
封闭多年的登州港,今日却迎来了直北方而返回的两艘沙船。
码头上,一身绿色官袍的刁翚,深邃的目光正看着面前的十匹战马,四周围观的登州水师军将,一面好奇的打量着这些登州罕见的北地战马,一面嘴里不停的啧啧称奇。
“知州,这十匹战马是朱大帅让俺带回登州,说是要赠予咱们登州,答谢知州这些时日的照顾。”
刚从辽南回到登州的王亮指着战马,面色恭维的叉手作揖道。
刁翚没有回话,眼前的战马皮毛油光发亮,四肢健硕,一看就不是登州市井那些拉车驮货的驽马可比。
当刁翚上前走近几步,它猛地打了个响鼻,刁翚虽没有被吓到,但也停下脚步。
“这十匹战马可是朱云从番人手中得来的?”
刁翚双手背负于身后,有些意外的看着这些难得的好马,嘴里突然蹦出这么句话。
他现在最感兴趣就是朱云在辽南的战况如何?
“回禀知州,上月二十八日,朱云率兵奇袭在狮子口牧马的一伙番人,据说缴获的战马约莫有三四百匹。”
见刁翚对朱云自封的“大帅”并不感冒,王亮很识时务的直呼朱大帅的本名,将自己所知道的战况如实禀报。
“朱云已经在七月二日夺下了狮子口北面的镇东关。”
“镇东关?那是何地?”对于辽南的地名,刁翚倒是一头雾水。
一旁的刘美忽然开口道,“知州有所不知,俺当年随呼延庆出使金国,就曾听辽东汉儿提起过。这镇东关又唤作苏州关,合厮罕关,乃是当年辽国修筑的一处关隘,卡在从狮子口进入辽南的必经之路上。”
“莫非那朱云已占据辽南的狮子口?”刁翚轻抚颚下的胡须,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又轻声唤道,“还有呢?”
“俺离开狮子口前,朱云告诉俺,他准备奔袭苏州”王亮眼珠骨碌一转,又从怀里取出一封火漆密封的书信,递给刁翚,“临行前,朱云让俺给将这封信转交知州。”
刁翚接过信笺,心中泛起一阵疑惑,不明白朱云是何用意,便让身旁的一个虞侯剔了火漆,取出信笺展开细看,信笺上字数寥寥,却教刁翚皱起了眉头。
朱云传达的意思无外乎三样。
一是感谢自己暂居登州时期,刁翚为他提供的各种帮助;二是表示日后若是自己能缴获更多的战马,愿意以平价出售给登州州衙;三是希望能允许自己同登州本地商贾交易,出售北地的毛皮、角筋、珠玉,甚至牲口。
刁翚在官场混迹了将近十年,也有几分察言观色的本事。
自然能从朱云转交给他的这封信中的内容,揣摩出朱云的真实用意。
说白了,就是想把自己日后在北地缴获的战利品,拿到登州来销赃,顺便在采购些他军中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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