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我们更应该休养生息,恢复生产才对!”
李景福微微蹙起眉头,不悦地说道:“前线平叛一直在坚持着,为何进展不大?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兵力太少,若有兵力增加,将大大缩短平叛的进度。难道你们不想朝廷早日平定内乱?”
户部尚书觉得冤枉,硬着头皮道:“禀皇上,臣并非不支持您征兵,只是增加了兵力,户部左支右绌,恐怕余粮根本负担不起如此多的新兵丁,到最后的结果便是我们给叛军增加了兵力。”
以前朝廷兵马叛变成叛军兵马的事屡见不鲜!
李景福听了这话,黑着脸训斥:“你别拿以前的屈辱来反对朕,如今是建元时代,一切皆有可能!”
户部尚书:“.”
你又不是千古一帝,有什么不能比较的?
“皇后写信过来,一直说朕在建康不作为,如今朕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痛改前非,众卿可别阻拦朕!”
说着李景福扫过底下群臣,威胁道:“如果你们阻挠朕,到时皇后又嫌弃朕无所作为,朕到时就将你们卖了,说是你们不同意,朕也没有办法!”
群臣嘴角抽搐,无赖!
“还有,皇后将朕骂得狗血淋头,这次朕要痛改前非,准备在夏收前将扬州府的田地重新丈量一遍,隐户清查一遍,全部重新登记,以此来增加户部的赋税。
到时望各位配合,若让朕查到谁在背地里捣鬼,别怪朕到时铁面无情!”
群臣听了这话,脸都绿了!
这公婆俩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皇后在京畿地区吞并他们的产业,而皇帝却在建康吞并他们的产业,这是要逼得大家无路可走吗?
更让群臣惊讶的是,如今的皇帝说话套路深,一顿胡搅蛮缠就达到了目的。
抄了御史府只是个开始,随后引出征兵事宜,让他没少熬夜。
再后来又涉及到军饷从而引出了田地改革,清理隐户,这一桩桩一件件似乎都有皇后的影子。
还是说皇帝只是个传声筒?——
两个月后,幽州的一处深山中。
“将军,您当初说的没错,此地的民风彪悍,连幽州的兵马也是精兵悍将,真不好对付!”
正和割了一块烤好的羊肉扔进嘴里,冷哼一声:“幽州的其他兵马暂且不论,但幽州的骑兵那是独步天下的存在,你们这两万人想在幽州兵马手上讨到便宜,那是痴心妄想!”
副将问道:“既然幽州兵马这么不好对付,将军当初为何非要来幽州,既然兖、青两州回不去,但我们可以出海闯荡一番,不管成功还是失败,也算对得起此生为人一遭了。”
池忠军翻烤着羊肉,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大禹朝的皇后利用我们捣乱冀州官场,让她有个借口重掌冀州。
而冀州刺史萧崎虽然给别人做了嫁衣,到底是有回报,朝廷封了他为忠勇侯,算是全了他为大禹朝平叛做出的功绩。
只有我们被朝廷兵马赶得到处躲藏,苟延残喘,整日躲在深山里见不得人,如今连兖州和青州都回不去,再如此下去,我们的队伍只怕减员速度更快!”
正和回头终于拿正眼看向池忠军,“依你的意思,我们要怎样做才能绝地反击?”
池忠军打破他的幻想:“幽州自古就是盛产精兵悍将的州府,我们这一点人若去找他们就是去送人头,想报仇必需多作筹谋,且还不一定成功!”
副将听了这话,心里怒火顿起,讥讽道:“你这话讲了等于是废话,与其说这些大道理,不如来点实际的点子。”
池忠军笑了笑,不慌不忙地往山壁靠了靠,“朝廷和官府都得了利,只要我们被他们追杀的狼狈不堪,安全没有保障。如果我们投靠了朝廷,是不是就不用像如今这样东躲西藏了呢?”
几位将领万万没有想到池忠军会说出这话,投靠朝廷现实吗?
正和微微皱起眉,想着这事的成功率,过了片刻回头问道:“池游击为何会有如此想法?还是说你从加入我们队伍就有这样的想法了?”
池忠军既然已经开了口,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朝廷如今的势头就如初升的太阳,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如果我们现在投靠朝廷,相信大家都会有个好的未来!”
“若还是做着无谓的挣扎,往后的每一天我们都会为自己的生命所担心,生怕幽州兵马就什么时候冒出来,将我们歼灭了!”
其实这个提议让大家都很心动,但是
“朝廷会招降我们这支败军之师?别招降了却不友好对待,到时我们的地位就尴尬了。”
池忠军摇头:“应该不会,我们是归降到皇后或太子的直系队伍里,再怎么说他们都会好好训练我们,让我们学到好上阵杀敌。至于其他人的唠叨无视便好。”
正和狐疑地看向他:“听你这语气,你像是有门路,还是说你能联系上朝廷的人?”
池忠军挠了下鼻子,为自己辩解道:“你们不要用那怀疑的眼光看我,我从没有背叛过你们,只是如今我们被逼入绝境,给大家一个提议。如果大家不接受归降,可以继续南下去兖州和大将军汇合。”
“既然你能联系朝廷的将领,那你先联系,我们商量一下怎样取得更多的福利。”正和捋了一下自己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都没时间打理。
天天呆在深山,将士们都顾着生存,谁也没有在意形象,不知道这样的一群人走出大山会不会引起大家的关注?
池忠军心里松了口气,如果这些兵力劝降,那他就算是还了她一点人情。
冀州被收回了官员任免权,夏婧算是彻底掌握了冀州的统治。
当她收到从幽州送过来的信,还有点懵,幽州自己没有认识的人,除了凤章外,但凤章不知道她的身份,应该不会主动写信给她。
结果一拆开信,倒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在幽州走投无路的叛军们写来的信。”说着夏婧将信递给了叶飞。
叶飞接过信,送给了坐在一旁处理事务的龙玉田。
等他看完信,夏婧问道:“对此事,监军怎么说?”
龙玉田将信折好,笑了:“这不正是娘娘所期盼的,当初您让池忠军离开,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知我者,监军也!”夏婧哈哈大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