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反应,胆子也大了些,紧跟在凌陌身后,偷偷地问:“凌少,你爸妈是不是真骗了国家几十亿的税金还走私了?”另一个场务姑娘比提问的姑娘心眼多一些,也不会因为凌陌对她们笑了笑就完全没了神经,她急急忙忙说:“凌少,她瞎说的,你就当没听见。”
凌陌没留意脚下,不当心踩过一个水塘,水和着泥溅了一裤脚管。以他现在的资金状况,买条裤子还要省吃俭用的,必定会心疼裤子。但他的注意力仍被场务的话给吸引走了。
“骗税?走私?”凌陌被搞糊涂了,他个当事人都不知道父母的罪名,她们两个小场务又怎么会知道?
姑娘入社会不是一两天了,识人颜色还是又的,她立刻反应到自己说错话了。想打着马虎混过去。可说出去的话跟泼出去的水一样,覆水难收。凌陌较真不肯罢休,涉及到他家人的事,他会轻易放过线索才奇怪呢。他眼里都能冻出一层霜来,逼迫着场务继续说下去。
场务在凌陌凶神恶煞的表情下,吓得刚生出的好感全没了。她抖抖索索地说自己的舅舅在派出所上班,最近大家都在聊凌家的“大案”。说是凌家得罪了公安局上层领导,现在领导想着法子在整垮凌家。凌家也很可能本身就不干净,原本官商勾结做了走私骗税一些勾当,现在两家闹翻,为政的吃死做商的翻腾不出多大浪花,企图把凌家扼杀在控制范围内。
凌陌听完后一身冷汗,他根本就不知道父母经商的具体情况,他对家里的认知还停留在他家就是做实业开厂的。由于父母做事踏实勤劳肯干,所以客户都相信他们,把生意都给凌家做。
“凌少,我不是故意多嘴的。”场务姑娘快哭了,这连续不断的细语就像她快要垂下来的泪一般。
凌陌转念想到,现在就是着急着告知法院他家是被陷害的也没用,法院和公安肯定是一家人一个鼻子出气。唯一的办法就是拿到证据,用证据和事实反驳人们对凌家的污蔑。
他让两个场务赶紧帮他去开间双人标准间,他等王宁南回来,想跟王宁南商量商量,两个人想出的主意可以多一些。
***
另一边,王宁南被几个剧组的兄弟夹着连番灌酒,还好小酒店里白酒缺货,王宁南喝下肚的都是单一的啤酒。度数不高,还不至于醉醺醺的。酒过三巡,大家都放开了,包厢里热闹非常。
王宁南揣在外套上侧口袋里的手机响个不停。但外套挂在了包厢的直柱衣帽架上,大家行酒碰杯又很频繁,王宁南一时没听见。手机响了四五次,他都错过了直接接起。
一个服务员走到他身边,轻轻地提醒道:“先生,您的手机一直在响。”
王宁南这才把未接来电拿出来看,闪烁的屏幕上跳着以个大大的黑色X字母,总共有五个未接来电,全是这个X打来的。王宁南匆匆和何导打了声招呼,跑出酒店大门反打过去。
“哥,你找我?”
那个X是王宁西的代号,小时候他俩喜欢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X是哥哥宁西,N是弟弟宁南。宁南总是当可怜的小偷,被哥哥追得满街跑。长大后,哥哥真的成为了警察,可宁南也真的成为了心理意义上的贼。他一方面害怕凌陌知道自己的哥哥就是那个刀疤脸领队,另一方面又害怕哥哥继续迫害凌陌。这种小心翼翼的心态,使他连手机通讯录里都不敢用上他俩各自的真名。
“怎么打你这么多次不接电话?在跟小情人甜蜜呢?”王宁西近年来抽烟抽得很凶,把嗓子都抽哑了,他用低哑地声音毫无起伏地问道。
“哥,说吧。你是不是派人跟踪我。”不然王宁西怎么会知道凌陌跟自己在一起?
王宁西:“还用跟踪吗?你这一个礼拜,跟他逛街上超市,就差没公告天下说你把他捡回家了。呵呵,我在前面路口红绿灯那儿,不如见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