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降话音刚落,门帘一闪,韩菲儿那高挑的身影便突然出现在屋内。
张君诚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却只见眼前寒芒一闪,紧接着,脖颈处传来一阵刺痛,他刚要伸手去摸,视野却突然变得无比模糊……
“噗通!”张君诚栽倒在地,激起一片尘土。
韩菲儿轻轻击掌,王维翼立刻掀开门帘钻了进来,不等韩菲儿吩咐,就把张君诚扛在了肩上,一溜小跑出了屋子……
从莫降叫出韩菲儿的名字,到张君诚被王维翼扛走,整个过程,没有超过三次呼吸所用的时间——就连见惯大风大浪的莫降,面对这一幕也是长大了嘴巴……
自己昏迷的几天时间里,这俩人,莫不是去扮绑匪绑票有钱人了吧?怎么出手这么利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王维翼这几天老是缠着我,‘师娘’‘师娘’的叫个不停。”大体之上,韩菲儿的语气尚算从容淡然,但莫降还是能听得出来,在说道“师娘”这个称呼的时候,她的语气有细微的波动——不过,莫降也没有点破,而是静静的等着韩菲儿把话说完。
“因为直到王维翼就在附近,所以就叫他来帮忙了。”韩菲儿用她那波澜不惊的语气继续解释道:“劫富济贫的事,我只在年幼的时候和义兄结伴做过……”
闻听韩菲儿提及张凛,莫降才问道:“你从张凛手下把张君诚救了回来,他没说什么吧?”
“义兄说了,要你给他一个满意的交待——如若不然,他便会用手中长枪,给你一个交待……”
莫降点点头,郑重的保证,“麻烦你转告张凛,我一定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一点,我无法做到。”很少见的,韩菲儿直接开口拒绝了莫降,“义兄已经三天没有出现过了,我也曾去军营找他,但军营防备森严,没有义兄的许可,没有人可以进入……”
莫降闻言,很是诧异,以韩菲儿的身手,想要潜入军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就连你也做不到么?”
韩菲儿据实回答道:“若是用强,自然可以,但是——用强,就意味着要杀人,杀义兄手下的士兵……”
莫降听罢,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张凛这是在逼着我公开处置张君诚啊……”
“其实,不止义兄一个人这样想,新会城所有的百姓,都不希望张君诚活着离开这里。”韩菲儿则说道:“万幸的是,张君诚就在城内的消息,还没有扩散出去。”
“嗯。”莫降重重的点了点头,“这件事,我会想出一个完全的法子的……”
说罢,莫降便再一次陷入到沉思之中,好久都没有抬头——甚至,连韩菲儿出屋,文逸进屋都没有觉察到。
一直到文逸走到墙边,亲手推开了窗,明亮的阳光铺洒进来,清冷的空气破窗而入,莫降才抬起头来……
“唯战兄可是想到了什么?”文逸笑着问。
“是的。”莫降点点头说道:“张君诚前来将和,只怕是一个阴谋……”
“只是想到了这些么?”文逸笑着把几张被字迹填的满满当当的宣纸递给了莫降。
莫降看了文逸一眼,便低头读了下去——越是往后看,他的眉头便皱的越紧,到最后,已彻底拧成了一个疙瘩。
“黄金族朝廷分裂、各地义军互相征伐、无数人对新会虎视眈眈……”莫降长出一口浊气,把宣纸还给了文逸,“我只不过休息了几日,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文逸则摇摇头道:“并非如此——早在唯战兄昏迷之前……不,确切的说,是在唯战兄离开黄河两岸踏上归程之前,这些事,就已经显露出了端倪。单说朝廷分裂一事,其实早在老的沙赶赴修治黄河的工地之前,大都城内就已经有了妥懽帖睦尔要禅让皇位的传闻……”
“原来如此。”莫降点点头道:“当时,我还道老的沙胆子小,被我用几句传言诳了回去——原来是奇洛夺权,是确有其事啊!如此看来,当时把老的沙逼走,也算是侥幸取胜了……”
“老的沙此人,确实是极为可怕的对手。”文逸接着说道:“尤其是现在,他和托克托联手……只要有这两个人在,大乾王朝的基业,就不会那么容易崩塌……”
“既然如此,那各路义军为何又战成了一团,难道天下群雄,竟无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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