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舒溪染,眼神里布满了阴谋。
“你是冷家人?”
舒溪染沉默,对上了那双有些浑浊的眸子。
只是这一眼让舒溪染明显感觉到了后背发凉。
魏清华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扶了扶有些僵硬的膝盖,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看到这样颓废的舅舅,舒溪染不想再去指责。
“外公呢?”
魏清华看向了那扇紧闭的房门,往那个方向抬了抬头。
舒溪染转身大步走了过去。
推门走进,只是在看到了外公瘦骨嶙峋,毫无生气的脸时,情绪再也绷不住。
“舅舅,我每月给你10万块的生活费,你就是这样照顾外公的?外公都成什么样子了?”
无力瘫坐在椅子上的魏清华脸上有些绷不住,眼神犀利的盯着舒溪染。
“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舅舅,你没资格这样跟我说话。”
舒溪染闭了闭眼睛,无奈的笑了笑。
她每月从冷湛手里拿的10万块钱本来是给魏清华照顾外公用的。
今天看来是被他用来赌了,或者给他的女儿魏娴雅买奢侈品了。
“舅舅,以后我不会再用冷家的钱,没有钱能给你了。”
“什么?不给钱?那你把老爷子一起带走。”
舒溪染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从他舅舅嘴里说出来的话。
舒溪染愣了半晌,终于开口。
“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把外公接走。”
折腾完回到车上已经过了凌晨,司机刘叔看到舒溪染一副疲惫的样子,忍不住关心问候。
“太太,还好吗?”
“刘叔,我很好,开车吧。”
豪车缓缓启动,看着路边不断倒退的树木,舒溪染的鼻子酸酸的。
她的脑海里回想着父亲在世时候的一切,那时天很蓝,连风都是甜的。
那时的舅舅还是温文儒雅,彬彬有礼。
那时她和冷湛还没有交集,他也只是存在她画笔下穿着古装的男子。
后来父亲看到了她的画,明白了自己女儿的心思,最后父亲将她推向了冷家。
舒溪染坐在后座努力抱紧了自己的身子,仿佛这样就可以抵御一切的伤害。
*
舒溪染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别墅里没有开灯,只有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
她缓缓地走上了旋转楼梯,大步走到了卧室。
因为佣人们住别墅隔壁的佣人房,每到夜晚主别墅如死一般寂静。
舒溪染没有开灯,一边脱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扔在地上,一边往床边走。
也许是因为太累的缘故,连旁边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影也忽视了。
男人坐在沙发上,月光透过窗户照亮了他的身子。
但是那张俊脸却隐藏在了阴影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舒溪染走到床边,整个人倒在了宽大的床上。
伸手拉过被子,准备好好的睡上一觉。
手指刚触碰到被子,就被一道浑厚的声音惊得直接坐了起来。
“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