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还未亮,宁白便骑了小红马,向红岭方向飞奔。
小红马果然很快,刚日落西山,便见前方白雪平原处,突起一大片山岭,这便是红岭。
整个红岭切面如刀,西不见头,冬不见尾,山峰巍峨,高耸入云,比那南边的山峰不知高了多少,也险峻了不少。
宁白远远瞧见红岭山顶,竖着几百面大旗,山风猎猎,旗势雄雄,瞧那旗形,红布黄边,应是陆公复的军队。
好在陆公复还在山顶守着,尚不至于被敌突破山顶,沿山而下,否则大势尽失。
宁白不想去惊动陆公复,这家伙万一看到我又放一只鸽子出去,还不知道拿我怎么办了呢。
他打马沿山脚行走,边行边借着月色查看是否另有小路。
这一路寻去,却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终见一条小径,沿着石头缝,向山腰一座残破屋子攀升,那屋内火光闪闪,似有人迹。
宁白下得马来,牵着马儿向那屋子爬去,方才爬了数米,眼前便是一巨石挡住道儿,马自是难以上去,宁白便将马牵到隐蔽之处藏好,越过山石,继续前行。腰中所藏的枪弹,越发地沉重,迟缓了行进的速度。
他慢慢近近小屋之时,才发现那小屋之后,还有一片空地。
那空地之边,数十名黑衣人,黑帽上都绣了一个龙字,举着火把,把几个人围在了中间。
细看之下,黑衣人身上脸上血迹斑斑,有些人衣服已经结成血块,人人都极是狼狈。
被围在中间的人,仅七八名,身穿灰色道袍,以背相靠,手举长剑,警惕地注视着外围的黑衣人。
宁白屏息,轻声倭进,藏身在小屋背后,探头细看,不禁脑袋轰的一声响,这中间被围之人,其中一个不是卓娇雪,还会是谁?
只见她秀眉紧蹙,目光炯炯,长剑横立,瞪着近前的黑衣人。
当初在白长山顶,被黑龙潭的人围攻之后,她不是分手去救那个叫杀凌虚观的无界师父了么?怎么被围在此处?
其他人,又是些什么人?
却听那小屋内,一个声音道:“无界大师,这屋里有好酒好肉,只要你让出卓娇雪,咱们还是好朋友。其他几位你的弟子,咱们也自是好生招待。”
宁白听这声音甚是熟悉,一时之间难以回想起来。
那被围灰色道袍人中,一个女人凌厉地回道:“咱凌虚观的人,自是由我管教,何劳张潭主带这么些人来逼迫。”
那发声的女人背对着小屋,声音却洪亮清脆,屋内众人及宁白都听得清清楚楚。
原来是当初在白长山顶带江湖众门派围攻卓娇雪的黑龙潭姓张的潭主。
那屋内人继续道:“无界,咱们都听命于主人行事。你以门派之别来维护犯罪弟子,主人早就不能容忍。如非我在主人面前求情,只追究这卓娇雪一人,否则你派早已被主人清洗。我与你共事多年,你别逼我撕破脸面!”
无界高声回道:“张潭主你的好意我可心领了。这近两个月围追堵截,烧了我凌虚观,弟子杀我数十弟子,今日只剩这六人,这个好意我可领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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