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子闻得此声,举头冲天长啸。
怪声戛然而止,张鼎臣将身一挺,再也没有呼吸。
众人看得如此变故,都呆若木鸡。
韩言儿惊惶问道:“他。。。他死了?”
无界点头,沧然道:“想不到临死之前,他醒悟了过来。世间之事,实难预料。”
那几个绑着卓娇雪的黑龙潭弟子,大惊失色,飞奔上前,抱起张鼎臣的尸体,默默地就往外走。
无界从腰中摸出两绽金来,伸给其中一名黑衣人:“小伍,厚葬你师父。剩余的一锭,你们分了,找个地方藏起来吧。免得主人找到你们。”
那黑衣人一愣,道:“大师父,多谢。”双手将金子接过,又对场中众人抱手:“这些天,得罪了,请大家担当。”
人们都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们离去。
宁白脑中一片茫然,心想这家伙看着那么凶,运气像是漫画一般,还散发出有色的气体,那真放在自己的时代,只要读过一天书的都不信。
就是这么一个人,一招就被小黑子夺了性命。
真是匪夷所思。
正当他摸着脑袋怎么也想不通的时候,却听卓娇雪在身边对他道:“简公子,别来无恙?”
宁白转身看她,二人四眼相对,只觉得双方眼里都透出万股柔情。
卓娇雪腾地一下脸色绯红,慌乱地低下头,快步走到无界身边:“师父。你现在怎么样了?”
无界道:“张鼎臣被韩言儿的坐骑....”
韩言儿道:“它叫小黑子,是弟子在南边所收的异鸟。”
无界道:“这小黑子可是立了大功。张鼎臣一身所练内家之功,全身皆如刚铁所铸,刀枪不入,那眉心却是极弱之处。小黑子一嘴从上而下,正中眉心,瞬间就破了他的内功。”
她说到这里,对韩言儿道:“言儿,你在南方,没受什么罪吧?”
韩言儿笑道:“回师父,弟子在南方把仇报了,以后就一直跟着师父,不走了。”
卓娇雪嗔怪道:“这就对啦,你不知道你不辞而别,师父有多担心你。”
韩言儿忙道:“大师姐,我一听你们有事,就赶回来了,可是这小黑子生活在南方,不习北方,几次私跑,我又不得不去寻回来。这就耽误时间了,不然怎会让师父师姐们爱大罪。言儿在此向师姐们道歉了。”
几个师姐师妹们抱着,缩成一团。
无界行至宁白身前,深深施礼道:“你就是娇雪不肯杀的简熙?”
宁白连忙回礼道:“是,让大家受累了。”
“危难关头,你挺身而出,侠肝义胆,娇雪没有看错人。”
宁白脸上一红,却听无界道:“简公子,今日为何在此?”
宁白忙简单说道:“在下受令,带三百人去打北鞣之国。因对敌情不熟,是以在下先行前来打探军情,正好碰见。”
无界道:“三百人?打北鞣国?你怕是异想...简公子,请听本道良言,还请回朝,招三十万兵方可。”
宁白道:“现在朝中,能组织起来的,也就是这三百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