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吧。”
“王八蛋,还说不是你下的套!”房遗爱红着眼咆哮。
“我怎么就下套了?”
“不是你下的套,借据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房遗爱啊房遗爱,我是你的担保人,你不还钱,他们就得找我,现在我替你还了,这借据不就到我手上了吗?”
房遗爱愣住,这话还真挑不出毛病。
不过韦待价嚣张的表情,仿佛在说……就是我套路你,你又能耐我何?
“还就还。”
崔神基很讲义气:“遗爱,你有多少,剩下的我砸锅卖铁也给你补上。”
“不多,一千三百三十八贯。”
“少一贯你直说啊,咱是好兄弟,我都不需要你还钱。”
“差一千三百三十八贯。”
“啥意思?”
“我就一贯。”
崔神基对着李泰一抱拳,满脸正气:“殿下,我觉得房遗爱不当人子,您还是通知梁国公府,公事公办吧!”
“……”
房遗爱傻眼。
说好的好兄弟呢?
说好的砸锅卖铁也要帮我还钱呢?
这就把我卖了?
“房遗爱,事到如今我看谁还能帮你。”韦待价冷笑的看着这一幕。
房遗爱气的脸色涨红,浑身发抖。
“直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房遗爱问道。
“我能让你干嘛?我只想要你还钱而已。”韦待价双手环抱,一脸得意。
现在这么多人,就算我想让你干嘛也不会直说啊。
“你……”房遗爱指着韦待价,手指微微颤抖。
“够了。”
就在这时,李泰开口了:“待价,遗爱手头紧,能宽限几天就宽限几天吧。”
“魏王殿下发话,臣子自当遵从。”
韦待价躬身,旋即看向房遗爱:“再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内要是还不上钱,我就亲自上梁国公府讨要。”
“好。”房遗爱咬牙答应。
正当他想离去的时候,韦待价又拦住了他。
“等等,我让你走了吗?”
房遗爱疑惑的转过身:“还有事?”
“看在魏王的份上,我可以给你宽限几天时间,可长安店铺那些掌柜的欠账……”
韦待价眯着眼,意思不言而喻。
今天房遗爱要走可以,但必须将百姓的账给还了。
“那账跟你有什么关系?”房遗爱质问道。
“跟我是没有关系,可若是他们一股脑儿涌向梁国公府,你说房大人这辈子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名声,会不会败在你这个蠢货身上?”
这次房遗爱的脸色真的变了。
欠钱。
房玄龄最多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
可要是败坏了房玄龄的口碑,这是身为儿子绝不能容忍的事。
这就好像别人打自己可以,但你要动我爹一根汗毛,拼了命也要弄死你。
“你找死!”
房遗爱双拳紧握,眼睛渐渐血红。
“待价,住口。”李泰站出来呵斥一句,又看向房遗爱:“遗爱,别听待价胡说八道。”
“我哪里胡说了?房遗爱就是个败家子,害惨了他爹。”
“休得胡言乱语,区区几千贯而已,怎抵挡上房相一辈子爹清誉。”
“几千贯可不是小数目,他房遗爱拿的出来吗?”
李泰跟韦待价一唱一和,言语格外犀利。
房遗爱握着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不知该何去何从。
“遗爱莫急,事关房相清誉,本王能帮一定帮。”李泰又适时的开口。
“殿下不可啊,房遗爱这种败家子怎么值得你出手相帮。”韦待价回应一句。
唰。
房遗爱抬起头。
对啊,别人帮不了我,魏王肯定可以!
身为大唐最受宠的王爷,李泰自然是不缺钱的。
“魏王殿下,您……”
嘴巴蠕动,刚想开口之际,屁股一疼,整个人扑向了前方。
扑通一声,趴在地上,跟个蛤蟆似的。
“连我小弟的主意都敢打,谁给你们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