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直瞪着自己,仿佛要吃人!
史隘乾吓得大叫一声,咕噜一下从床上爬起来,滚到角落处,缩成一团,然后先把全身上下摸了一遍,确定自己还穿着衣服和裤子,又手忙脚乱地翻动袖管,掏出银票,借着月光看了看,确认还在,这才伸头探脑地朝黑影望来。
与此同时,黑影也讲话了,“你这是半夜鸡叫吗?!吓死老子了!”
史隘乾听见声儿,晓得是刘戎,气急败坏地捶床板,“主公,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我床头坐着干什么?你梦游啊?!”
“啊……”刘戎心想也不好跟他解释,干脆骗他道,“是,我有夜游症。”
史隘乾一副不相信的神情,闻言,还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将自己脖子以下都捂得严严实实。
刘戎只好又补充一句,“我刚才梦见切西瓜呢,正四处找刀,不知怎地,醒来就已经坐在这儿了。”
她还没说完,史隘乾已经瞪大眼珠子,“哎呀!主公你咋这么多臭毛病呢?又是断袖,又是梦游的,老朽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说着,嗓音都变了调,像是哽咽了。
刘戎拍拍他的肩,“既来之,则安之。别想太多,赶紧睡吧。”
她说完这句话时,自己先愣了一下,感觉这话好像不是说给史隘乾听的,反而像是潜意识里,说给自己听的。
史隘这会儿快要崩溃了,坐在床上,嘀嘀咕咕,“都这样了……能不多想吗?还怎么睡得着啊!”
刘戎也不理他否是消化得过来,径直走到自己的床前,脱鞋子,放蚊帐,将史隘乾的身影隔绝在外。
本以为这一宿铁定无眠,谁知酒意加上困倦,以及身体伤痛,刘戎竟然一倒下就睡着了,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屋内空空荡荡,一点声音都没有。
刘戎掀帐下床,没见着史隘乾的身影,心想:这家伙不会跑了吧?跑了也好,省得以后睡觉还得提心吊胆。
等等!我的金子呢?
刘戎快速跳下地,在屋内翻箱倒柜。结果没找多久,就在拉开的抽屉里,看到了刘五送的匣子,打开一看,里头除了人参,还放着西南王赏赐的“金绿豆”。
嗯,不错。没拿走我的……
刘戎打着哈欠,刚想伸一个懒腰,后背心猛地一阵抽痛,疼得刘戎骤时不敢再乱动,斜眼又瞧见那抽屉里,还有自己早先放进去的牛皮纸包。
刘戎脸一红,轻手轻脚地将它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挪到屏风后。
唉,这包药还是谢瑜给的。有时候想想嘛,觉得他这人还是挺好……就是说话太不中听了,惹人讨嫌!
刘戎边想边打开药包,发现里面是叠得很整齐的两摞纱布,小的放在大块之上,每一片都已经缝好药渣。
刘戎速手速脚地脱光衣服,拿起一片大的纱布,往胸上一裹,很快就用谢瑜事先留好的绳头将纱布捆在了身上。
刘戎一开始还蛮高兴,觉得谢瑜这小子挺细心哈!这样的男人,无论在哪个时代,都不多见,实在是难得啊……脑海内却忽然涌现出,谢瑜将药包递给自己时的拘谨样子,刘戎再低头一瞧,胸前的纱布套子,长短合适,宽度适中,形状大小分毫不差。
我操!!!
谢瑜这臭小子还敢说他没看多少?!
老娘的胸围都被他丈量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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