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湘湘被抬回潇湘宫时,寂欢正在屋子里削苹果,一整个苹果就削出一根苹果皮,削完时,赵湘湘回來了。
杀白出去了,屋子里只有一袭红衣的寂欢和趴在竹床上的赵湘湘。
“你回來了?”寂欢的语气就像老夫老妻那样,等待于他來说,早已是习惯。
她望着寂欢出神,在床下他总是无欲无求的样子,她摸不准寂欢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也不敢肯定要是她消失了,寂欢会怎样。寂欢就像水,看似沒什么威力,却能在无意中把人衣服湿透。寂欢从不会说不,寂欢好像沒有喜好,什么都喜欢,却总是淡淡的。
“寂欢,你想我吗?”她不知道为何自己要问这么沒有意义的话,因为她沒有那么傻,连自己都沒有拿真心对待寂欢,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真心对待自己呢?然而,女人傻就傻在这里,就算心底里明白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却是另一回事。
她在等一个答案,或许寂欢的一句话,可以让她回心转意,又或者让她万劫不复。
寂欢走上前,将苹果递给她,“是我刚削好的,吃吃看,像是有些酸。”
瞧,寂欢不想回答就会这样云淡风轻的转移话題,把她的无理取闹当作沒听到,她有一种失落在心底里蔓延开來。寂欢,就算两个人身子那么熟悉,下了床却像个陌路,谈话沒有温度,她却依恋他这种淡然出尘的气质。现在,这种她一向喜欢的气质,狠狠地将她伤了。
从前她不去想不去问,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无所谓,可真的不去想问題就不存在事情就不会解决吗?根本就不是…她沒有伸手去接苹果,“寂欢,我问你有沒有想我?”音调抬高了很多。
寂欢手里削苹果的刀并未拿走,他带着浅笑就坐在竹床旁边的地上,仔细的将苹果切片,递给她吃。赵湘湘把头别过一边去,两年來,一直是这样…每次问寂欢到底想沒想过她,爱沒爱过她,寂欢就这样,也不说什么话,带着迷人的笑容,继续做手下的事情。她一直以來都以爱不是说出來是靠行动证明來麻痹自己,她总以为日久生情相处久了晚上又同睡一张床上,寂欢总会喜欢她的。
可如果一个男人从不说喜欢和爱,那多半就是不爱吧?或许徐小白说得沒错,她真是个怂包,一直以來都当一个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只要麻痹了自己,什么事情都会过去。
她觉得很冷,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和落寞袭上心头,“寂欢,你是不是从來都沒喜欢过我?杀白把你带來时,你并不是这样。那时候你会反抗,我拿绳子抽你你会恶狠狠的看着我。可你变得太快,一个星期就像是一匹野马被驯服成家马了,你从不提要求,也不提意见,你看的透彻却不言不语,丢下我一个进万丈深渊。”
寂欢把苹果放进嘴里,呢喃了句:“这苹果果真很酸,还好你沒吃,你不爱吃酸的东西。”
“寂欢,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无欲无求?你是我的男人,我是你的女人,你就不能拿出点男人样子來吗?你就不能有点血性吗?你是对我很好,月信來了我疼得难受你像抱小猫一样抱着我睡,把我冰凉的手脚放在的身上。你照顾我无微不至,两年來我都习惯了你在我身边。可习惯也很可怕,两年了,我从不逼问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从不逼问你任何不想回答的问題。寂欢,你在逃避的问題无一不说明问題的答案。”
她把双手叠起來,头枕在上面,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你还沒换药,我來给你换药。”
她不置可否,寂欢站起來把剩下的苹果和刀子放在桌上,拿了膏药走到竹床旁,轻声道:“乖,疼一会就好了,你很快就会好起來的。”
寂欢伸手去脱她裤子的时候,她猛地坐起來使了十分力将他推倒,“寂欢,从此以后你我形同陌路…”她咬紧牙关,猛然坐起來的时候屁股真的很疼,刚刚要长好的伤口一下子裂开來了,可她不能哭也不能喊疼…
寂欢看着打落在地上的膏药出神,“我以为像你一样什么都不去想,一眨眼可能就是一辈子。”寂欢什么都知道…被杀白找到的时候,他还是个一心扑在读书上的好男儿,可被杀白找到后,一切都变了。他是个文弱书生,扛不过赵湘湘那折磨人的手段,一星期就缴械投降了,后來渐渐心如死灰。同床异梦的悲剧,不过如此吧?他已经很久沒动过脑子,只知道时间过得还算快,只要带上云淡风轻毫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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