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就是这一次的活动,让楚念非深深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人手不够。不说活动过程中临时充数的一些,来来回回也就自己薛柔还有杨妈妈和志刚,就这么几个人,这么可能实现自己最终休闲一体化的大型庄园呢?
就在楚念非为这个问题发愁的时候,转机来了。
就在活动结束后不久,杨爷爷把一家人都召集了起来,意味深长地问楚念非“念非啊,这么大的两座荒山,现在你又有什么打算?上一次的活动办的挺不错,但挣得还是不够吧?我老头子怎么看着像小打小闹一样?”
一句话,说的楚念非脸微微发红,的确,上次的旅游活动是自己太过心急了,硬件不足导致效果大打折扣,若是今后都是小几万小几万的收入,那么总体来说还是亏的。但现在,看着爷爷明显担忧的神色,楚念非还是硬着头皮说:“爷爷,我脑子里已经有整体的方向,您不用担心。”
杨爷爷吸着没有点燃的烟杆过干瘾,瞥了她一眼,“你这孩子跟你爸一个德性,啥事都不爱往外说。你虽说这些年赚了点钱,可这么大一片地,你那些钱也不够使吧。”
楚念非笑了笑,“爷,您不用发愁这些,我能办妥的。”
杨爷爷让杨奶奶拿出一个塑料袋,里三层外三层的包了好几层,里边是一茬钱,一百到一块的各种面值都有。
“哎,你爷你奶一辈子在地里刨食,也没啥能耐,这些年也没攒下什么钱,帮不了你啥,这点钱算是我们老两口一点心意。”
楚念非哪里敢收,赶忙把钱推了出去,“爷爷,我哪能收你们的钱,您赶紧收回去,老人家没点钱傍身怎么行。况且我当初包下荒山的时候就想好了,要钱不够大不了我去信用社贷款就是了,书记当时都说国家支持发展农业,挺好贷款的,利息也不高。”
杨奶奶却执意把钱塞给楚念非,“这包荒山不止你一个人的事,是我们整个家的事。我和你爷没能耐,多的也拿不出。你们现在都在身边,哪里还有什么地方用钱的,就算有到时候你们出了。这是我们的心意,你可不能往外推。”
这时候杨妈妈也出声了,“老大,你就收下吧。你爷这辈子算得最错的就是咱们村的风水,你要是能把那些荒山开发出来证明他没算错,就是最大的孝心。”
楚念非见此也不好再拒绝,杨爷爷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开口说:“明天你带点东西去你大叔公那窜窜门,也去见见你太奶奶。你太奶奶明年就一百一了,能活这么大岁数也是福气,你也去沾沾福气。”
这下连杨妈妈也愣了,杨爷爷年轻时候和大叔公闹得不愉快,所以才会搬出村落群跑到这对岸建房子。虽说几十年过去了,两家早已经忘记了那些恩怨,可两家关系一直不咸不淡的,就过年过节的时候派杨妈妈和杨志刚过去串门送东西。而楚念非身上没流杨家的血,所以一直没去过。
“爸,您这是……”
杨爷爷摆了摆手,“都快入土的人了,谁还计较那些,只不过生疏了几十年习惯了,到底也热络不到哪去。一个好汉三个帮,多点人手帮忙也好,你大叔公家里也有几个是能干的。别的不说,念非不是要酿酒吗,你堂哥酿酒最有一手,找他准没错。”
杨妈妈的堂哥叫杨国忠,从前在县里的酒厂工作。后来酒厂倒了被迫下岗,平时靠卖散酒过日子,刚开始还好,现在人都不稀罕喝散酒,再加上家里有个读书的,日子过得就有些艰苦了。
杨国忠的酿酒手艺是真的没得说,从前就喜欢摘野葡萄、杨梅、捻子等等酿酒,不说香飘十里,就这大榕树村,没一个说不好的,楚念非也喝过味道真的很好。
楚念非之前就想过请这个堂伯伯出山,只是两家关系略尴尬,她这几天还发愁怎么和爷爷提,但现在好了,爷爷自个提出来,那就好办多了。
楚念非又趁机提出整理荒山需要人手的事,杨妈妈让她不用担心这个,村里虽说青壮年大部分都出去了,但还是有人在的。四五十多岁的能干活的就不少,他们村人凑不够其他村的也能请到。杨妈妈和杨志刚在乡里住,认识不少人,人手的事不用他发愁。
楚念非听到这些就放心了,她许久没回来,对村里情况不明,还真有点抓瞎。
楚念非回屋把杨爷爷给的钱数了一遍,一共两万六千三百七十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