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便是姜衍的小女儿姜初暖,初暖放下手中的笔点了点头,望着这句诗她想起了两个人,城东笛声的主人后来她才知道那是当朝七王爷瑞王,自此她不敢在幻想些什么,她喜欢他毋庸置疑,曾经也期盼些什么,直到自己的姐姐嫁给了他。
另一人便是小时候陪着自己城东城西跑来跑去的桃哥哥,虽不知道他的名字叫什么,但是他就像一个温柔的大哥哥一样陪伴自己过完了整个童年,有一年他突然消失不见了,为此初暖伤透了心。
“怀鱼,今年的桃花开得尤其早呢。”
怀鱼笑着为初暖撑起伞,“是啊,许是这场春雨万物苏醒,不过听前院的人说,北溯的新帝完颜兀已经攻打我南璧边关的漠城了。”
初暖闻言心中苦涩万千,又伸手弹了弹怀鱼的额头,“你呀,忧国忧民的怀鱼,快走吧。”
姜初暖就是这样的人,清清爽爽舒舒服服的一个人,对每一个下人当作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样。
书房里,姜衍与齐漠两人正对着南璧北溯的地图商谈些许什么,有时争吵有时大笑,只是意见不合传姜初暖前来无非是想看看她的看法。正当二人争吵时,姜初暖笑着走了进来:“二老加起来已然过百,怎么还像三岁孩儿一样争吵不休呢?”
二人闻声皆转头看去,顿时笑意盈盈。初暖转头吩咐怀鱼道:“吩咐厨房今日早些用午饭。”怀鱼应了一声便退身而去,姜衍有些疑问道:“初暖怎知今日要早些用午饭?”
初暖不语只是径直走向茶桌旁,一点也不淑女的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听前院的人说北溯攻过来了,我想今日爹爹早朝肯定是上奏了,现在又和师父如此看地图更加确信了女儿心中顾虑,陛下无非是问百官派谁前去御敌,纵观南璧唯有安陵王与瑞王可以出征,因而今日不出半日便要从长安出发了。”
齐漠哈哈笑了一起,手抚白须点了点道:“错了错了,纵观我南璧骁勇善战有头脑者不单单只有安陵王与瑞王?”
姜衍好不认输白眼道:“哦,此话怎讲?”
只见初暖掩嘴偷笑道:“莫非这几年南璧新崛起了谁?”
“总会崛起些谁,老夫看来十一王爷与九王爷肯定够呛,再者些许镇国将军也不差,靠大家去发现喽。”
初暖听齐漠说了这些话摇了摇头随手打开了朝南的窗户,“只是初暖不知叫我所为何事?”姜衍抿嘴沉思片刻见齐漠不曾说话,便沉声道:“北溯新帝上位,正在势头上,北溯军队向来勇猛善战,此次从漠城扯开口子只怕完颜兀不得长安誓不罢休。为父也知,初暖自小熟读兵书对天下大势也有自己的看法,想让你看看。”
初暖点了点头,走至地图前仔仔细细的看这地图。南璧北溯国土由漠城十里之外的云青江一分为二,周边崛起的小国大大小小无数,只是规模不必南璧北溯,再者漠城是南璧的边关第一城,两国许多商家在此交易买卖,若北溯要与南璧翻脸必先阻断这条商线。
“初暖不才,所谓攻打漠城不过是扰乱民心断两国商线,若初暖没有猜错先打漠城,后夺洛阳,若武都失陷再者就是洛阳了。”
话音刚落,前院来了几位公公说是宫里有些琐事请了齐漠回宫,齐漠嘱咐姜衍午时祭天大典让姜初暖早一刻进宫协助他准备事项,原本初暖还想要在饭桌上请教齐漠前些日子遇到的难题,只是想起要进宫又能见到瑞王便打消了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