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兽人抬起头,看了那只少年雄兽一眼,望着他被拖拽出来,扔在了过道上。他这一看,脸就露在了一名狱卒的眼中,立马眼神发亮。
正这时,只听得“嘭”一声,一只被挑中的少年兽,竟然挣脱了对方的钳制,一头撞到了石墙上,血水与脑浆溅了好大一滩。
“jian货!害得老子又要拖尸体。”狱卒恨恨地踢了尸体一脚,从腰上拿下铁钩,如之前一样扎进了他的胸腹,往外拖出去。
“少一个了,剩下的都不怎么样。”一名狱卒望着剩下的囚徒,一脸嫌弃。
要么年纪大,要么身板太硬。
“这里不是正好有一个级品吗?”一只雄兽捏住红发兽人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扭向众人。“虽然,野了些,可正因为这样,才够刺激嘛。”
立马有其他狱卒围了上来,伸出手来拍着他的脸孔,哄笑道:“哟~怎么把他给忘了。还真是长得俊啊~当时只记得他凶猛了,没注意看脸。这样的货色,早应该带过去了。听说,光这家伙就杀了我们好几个兄弟。正好,当是为那几了兄弟报仇了。”
“早带过去,就他那凶样,你敢上吗?”
“凶吗?还真是挺凶的。啧啧,看这小眼神,恨不得吃我肉呢吧?”那人揪着他的脸颊,一手抓着还有大半个的馍,粗鲁地往他嘴里硬塞,很快撑破了他的唇,染了一手的血,而后得意地笑道:“小子,吃饱点,不吃饱,等下怎么承受得了哥几个呢?来,给项队长拿碗水来,没看到人家吃噎了吗?”
“水来了,水来了。”看热闹的胖子真用破碗收集了一点桶里的残水,递了过来。
红发兽人一眨不眨地瞪着面前的雄兽,却没有拒绝递到嘴边的水,咕咚咕咚地几口喝了干净。
“这么听话?我以为你死也不会喝呢。”那名狱卒让其他人放下上面吊着的铁链,而后开了锁,从铁铐上抽去链子。
吊了足足五天,双臂早已僵了,红发兽人躬着腰,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嗨,这动作可真像是降落的鸟儿啊,这翅膀像不像?”有人上前将那两条手臂拍了拍,又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红发兽人慢慢地伸展着身躯,一点一点地拉直身体。全身骨头,特别是脊椎骨正“嘎吱嘎吱”地响。痛,很痛很痛,但他没有吭一声。而后,若无其事地将右脚提起,慢慢地褪出长钉。结痂的伤口重新破开,血水再度流出。狱卒们膛目结舌地看着他的动作,特别是望到长钉上留下的嫩肉时,更是脸皮子抖了又抖。
狠,真狠!
混在这座活地狱的狱卒,都是活生生的魔鬼,铁石的心肠,没有怜悯心这种东西。剥皮剔肉的活没少做,强(禁)暴*(禁)yin更是拿手。
但是,他们狠,那是对别人狠。
而眼前这位,对敌人狠,对自已也狠。
眼看着他另一只脚也要从钉板上抽出来,有名狱卒胆怯了,嗫嚅了下,还是说了出来:“还是别惹这个硬茬了,把他再吊回去吧。”
领头的那位其实此时心里也有些发怵了,但是对上红发兽人嘲讽的目光,立马道:“怕什么?他双臂又不能动,脚也是半残,怕是走个路也困难。等着,今天哥哥我,一定要把他制得哭天喊地不可。”
“对,怕他个鸟啊。”
“我也要,我也要。最好,这家伙能结实些,别和其他人一样,只一天就挂了。”
那名胆怯的狱卒总觉得这只红发兽人很危险,但是,看看他身受重伤,还饿得很虚弱,又觉得就算是只凶猛的豹子,此时也是拔了爪子的。应该……是他多虑了。
狱门“咣”一声,再被关上了。
囚室中,许多人都舒了口气。不管明天是怎样的命运,至少今天这一关是过了。
也有些人目送着被押解着远去的难友,红了眼眶,这是兔死狐悲,他们的今日,也是明天的自已。
赤脚走在冷硬肮脏的地砖上,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痛彻心扉。他却恍若无事。
五名少年兽人都不约而同地抖颤着靠近红发雄兽,似乎是要汲取他的镇定,也像是要寻求保护。
他们被带到了刑房,一间很大,四周墙上都插满了火炬、地上堆满了各种狰狞的器械的石室。
这石室正对门的地方是个石砌的平台,比平地高了一尺。平台上铺了白色的兽皮,兽皮上有一张躺椅,躺椅上此时正躺着一只白衣白裤的青年雄兽。
青年雄兽有一头粉红色的头发,往后梳得一丝不苟。脸很白,唇很红……当然,可能不是天生那样红,而是被他正喝着的液体染红的。
兽人嗅觉灵敏,红发兽人自看到那白衣人,就嗅出他杯中物不是酒,而是血——兽人的血。
就算是处在刑房内唯一干净的石台上,就算他穿着一身白衣裤,就算他笑得一脸的温和无害,那也不是天使。只是只喜欢披着天使外衣的恶魔。他,就是这座活地狱的狱长,太素帝国的五王子楼森。
活地狱是他关押迫害反对者的地下囚狱,当然,也有纯粹看中了人家皮相所以掳来玩乐的少年雄兽。而他所掳之人,是不分国界地域的。有太素帝国的,也有邻邦赤读帝国、风涧帝国、岚路帝国的。而红发兽人,正是赤读帝国派到太素的“针”。他在赤读帝国的档案上,名字叫“项不臣”,而在太素帝国,名叫“项以”,是一名药商。
他这次的任务,是找出“活地狱”的确切地点。经过两个月的活动,他与手下队员逐渐接近了了几个疑似活地狱成员的雄兽。但不想,在最后跟踪到地狱口的时候,竟被对方的暗桩发现,将行动的几人一网打尽。手下队员,当日就被对方一一折辱杀害,唯有留下他,嫌马上杀了不过瘾,就留下了性命。
楼森望着这次被提出来的几人,目光流连在项不臣的脸上身上,而后突然地启唇笑了,对那几名押送的狱卒道:“你们怎么连他也搞来了,下面没货了吗?”
“殿下,下面真没好货了。”
“这样啊,那再让暗狱十组的去掳些来好了。”
“是。”
楼森望着他,沉吟了下,转动着杯子道:“把他扒干净,让我验下货。”
“是,殿下。”
狱卒上前,三两下就扯掉了本就破破烂烂挂在他身上的布条,将他精壮漂亮的裸体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雄兽间裸露身体本不算什么,但如果对方都是些“同”,那就不一样了。面对这么多人的视“奸”,项不臣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因着莫大的耻辱感而涨红了脸。
楼森的目光不住地扫瞄着项不臣的长腿,眼中燃起了一小簇火焰。狱卒们跟了他多年,熟知他的脾性,知道向来只看不上手的殿下是看上他了。连忙机灵地将项不臣转了身,让他验看臀部。
挺翘,紧实,非常完美的形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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