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却是一片绚烂的红,在阳光的照射下,只令她不由得微眯了双眼。接着,她就只觉得身子一歪,被人生生地从马身上拽了下去。
林芷珊猛地瞪圆了眼,正准备厉声喝斥毛手毛脚的这人一番时,下一刻,那到嘴的话却是立刻就被她咽了下去。
无它,只因她的脸被人紧紧地按在了对方的胸口!而她那些挣扎的动作,对于对方来说,根本就不吝于是蚂蚁给大象抓痒痒般,根本就没有起到丝毫的效果。
这时,她也想起了那道熟悉声音的主人了,不是靖王,还能是谁?!
靖王郑皓涛紧搂着林芷珊的身子,那向来都面带笑容的面容上满是恐惧不安,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眼角也耷拉下来,嘴角旁边的两个小酒窝也不翼而飞,就连嘴唇也都抿成了一条直线,身上更是散发出一种浓重的寒意和怒气,只令那些旁观到这一幕的众多暗卫忙不迭地垂眸,迅速小跑着离开。
林芷珊挣了挣,却发现自己不仅没有能顺利地挣脱出郑皓涛的胳膊,反而还令其加重了几分力道,只令她差点就忍不住逸出几声痛呼声了,而由腰腹处传来的力道却是告诉她,那儿肯定已青紫一片了!
“林芷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谁像你这样,骑个马,就敢闭目仰神不说,还敢放开手里的缰绳?!你还真以为自己马术已非常高明,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哼,就你那三脚猫的武艺和马技,还想玩这种高难度的动作,你也未免太托大了吧?!你有没有想过,若你今日出了什么事,外公、外婆、舅舅和舅妈她们会有多伤心……”
一连串训斥的话,不带一句重复地朝林芷珊当头砸去,只将她砸得头晕眼花,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里一片疑惑不解之色不说,就连嘴唇也微张,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人有没有搞错啊?她不过只是欣赏一下花景,怎么到了这人嘴里就变得这般地万恶不复了呢?!
更何况,前世今生加起来,她的骑术早就超过了郑皓涛了。哪怕她放开缰绳,双腿夹紧马腹疾奔都不会出事,更不用说眼下的马儿还只是小步地挪动着,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好不?!
郑皓涛依然在喋喋不休地教训着林芷珊,只令林芷珊根本就找不到插话的机会,也只能在心里这般腹腓着。
许是路两旁经过的行人突然变得多了起来,许是文心雅距离两人越来越近,又或者是其它的原因,总之,很快郑皓涛就停下了到嘴的训斥之言不说,就连揽着林芷珊胳膊的手臂也放松了几分力道。
林芷珊嘴唇蠕动了下,正准备出声的时候,却只听得耳旁传来一道熟悉的呼唤:“表妹。”
林芷珊下意识地伸出右手,推开靖王,笑着应道:“表姐。”
文心雅的目光在靖王郑皓涛那依然放在林芷珊腰身处的手臂处停留住,眼眸里迅速地掠过一抹不满,那看向郑皓涛的目光若能化为利刃的话,定当已将郑皓涛浑身捅得鲜血淋漓。她抿了抿唇,压下胸腔那不停翻腾的恼怒,跳下马,微微弯腰行礼道:“臣女见过靖王。”
“文小姐无需这般客气。”郑皓涛轻摆手,仿若未察觉到文心雅的愤怒似的,甚至还嘴角微翘,笑道:“我和泽宇是好友,大家平辈论交即可。”
文心雅恨不能翻一个白眼,以表达自己对郑皓涛这番冠冕堂皇话语的不耻了,明明之前才骑着马从她的身旁跑过,此刻就装出一幅没见过的陌生人模样!
只恨无论身份和地位,这人都不是她能得罪的,更何况,这人的心机谋算连文泽宇都要甘拜下风,她这么一个普通的闺阁少女又如何是对手?
……
这般一想,文心雅也只能暗自祈祷林芷珊再多折磨郑皓涛一番,嘴里则恭敬地说道:“礼不可废,靖王是皇子,臣女岂敢同辈论交。”
不待郑皓涛回话,文心雅又道:“只是,‘男女授受不亲’,还请靖王先行放开臣女表妹。”
心里的小人却在打滚:还真以为大家不知晓你的那腔心思?哼,这也就罢了,至少,在外人面前,这人还知道应该尊重林芷珊,不能抹黑了林芷珊的清誉。但,这种在“自家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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