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存了档,事儿也就瞒不住。
顾绮年想的是,多知道条能走的路,将来总归方便些。
银娟答应着出去,没多会就回来了,清晰的复命:“回小姐话,走的是西北处的角门。
那附近原是太子妃娘娘闺中时的住处玉雀园,平时总上锁闭着,旁边两处小院子也都空着,并没什么人过去。那守门的金婆子瞧见奴婢就管我要银子,想来偷偷放人出府的事已不是一回两回了。”
“嗯,”顾绮年刚应,话没说完就听到院里动静,想着是母亲回来了,便摆手先将这事给缓了。
竟是这么久才回来?
许是母女灵犀,她这边好奇着,何青蔓也没想回主屋,就直奔女儿这来了。
刚一坐下,就讨水喝,银娟匆忙端了进来。
见她连吃了两盏凉茶,是真渴极了,顾绮年有些意外。
母亲素来不是爱搀和外事的性子,往日在祖母屋,也大都是听几位伯母说话,从不会把她自个说得口干舌燥的。
便迟疑着轻问:“娘,祖母特别留人,是不是有事吩咐您和几位伯母?”
“还不是团圆节的事?”
何青蔓有些闹心,情绪外露,声音里难得的带上了抱怨:“我早知你二伯母心性小,但没料到到现在还记恨着那事?”对上女儿的目光,补充道:“就咱们刚回府那日,你哥哥院里发生的事还记得吗?”
顾绮年自然是记得的,毕竟八姐还因此而被罚跪祠堂。
她接过话,低声的问:“那日的事本就是八姐做得不对,难道二伯母今儿向祖母告状了?”
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栽赃嫁祸的那事都过去多久了,便是二伯母想让老夫人做主,也不可能等到现在才开口。
“不是告状的事,是上礼的事。”
何青蔓抓起茶杯一口将盏底的饮下,吐气道:“老夫人和你大伯母都有诰命在身,十五团圆节那日自得进宫朝贺。刚将我们几个媳妇留下,便是想商议给太后和皇后娘娘献礼的事。
我本纳闷着贺礼这种大事怎么会到现在才商量,何况还用大家都聚着?后来,听到你二伯母开口提起咱们回京时带的几口箱子才明白过来,她们是想着要把咱们的家底充公去!
绮年,你说说,你爹赚来的钱财,怎么能便宜了她们?”
何青蔓可不在乎别人说她小气,她就是这种性子,不占人便宜却也绝对私心。
顾绮年听得一怔,讶道:“这、这没有理由啊?”
他们家这些年可从没让侯府破费半分银两,大伯母她们怎的好意思开这个口?
何况,这么大的侯府,怎么突然就计较起她们的那点钱财来了?
何青蔓本来就憋着满腹恼火,在永清堂里得顾忌婆媳妯娌的身份约束,回来后自不可能再忍着,“啪”的拍着炕边矮几怒道:“她们都当咱们是刚回京的就好欺负,几个人一唱一和的,以为我何青蔓好糊弄不是?
林氏起初是笑兮兮的夸上回你孝敬她们的那柄玉如意是如何如何的名贵,我当时心里就一跳,那柄玉如意就碎在文园门口,并没有被留住。那回她得不偿失不说,还闹了好大一个笑话,以林氏那心性,是不可能主动提起的。
果然,她紧跟着就请我说几个进献物事的意见,明说暗言着要打我们那几口箱子的主意。还有你五婶,卢氏人虽年轻,嘴却是个厉害能说的。
当着众人的面对我好话说了一箩筐,最后强调起你在京的那些叔伯俸禄都是交给公中的,什么一家人不兴有两个账房。嗤,当我好骗呢,我就不信她们没个私账!
俩妯娌巴结着你祖母奉承说好话,道她公正各房用度皆是一样,罗嗦了半天可不就是暗指我们不把体己充公,便是没将自己当成侯府一份子吗?”
真是越想越气愤,她们都以为自己稀罕住在这里?
听到这,顾绮年默了。
父亲在外当官,俸禄什么的当然不可能交给府里,但过去也没见府里命人给她们送丝毫贴补。
现在这种要求,是真的过分。
半晌,顾绮年才问出一句:“娘,那你应了吗?”
“怎么可能答应?你娘我脑子进水了才把钱交出去!”
何青蔓激动了。
顾绮年干咳两声,好在她对眼前人偶尔的爆发已经有所免疫,否则怕是又要干瞪眼了。
虽然她还不太能理解脑子进水会是种什么场面,但娘亲用这种语气的吼出来,显然不是什么好词。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