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门送礼的人排起长龙。许多巴结讨好的人得一早就赶去送礼,要是晚了半步,就得候到黄昏……”
新皇面露惊色,“送礼?”朝中给雷家送礼的人竟有这么多。
顾力行抱拳道:“正是。听说八月二十四乃是豫平伯四十二岁的寿辰,皇城各家及地方官员来送礼的都候着呢。”
提前几天就有人排队送礼!
新皇对顾力行的话将信将疑,再看顾力行的样子也不似空穴来风。“这事,容朕好好想想,除雷嘏以外的新叛党一律打入诏狱,重罪者斩!”
“吾皇圣明!”顾力得了令,抱拳退出。
新皇召了暗卫来,令人去雷家打探消息。
半个时辰后,暗卫回禀:“皇上,从八月二十日开始,各地官员就遣了家人前往右相府送礼,门前确实排起了长队,尤其到了晚上,车水马龙很是热闹!”
雷嘏分明就是大奸臣、大贪官!
新皇微眯着眼睛,雷家到底是动还是不动!
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要是动了,牵一发而动全身。
谁又来做这右相一职?
要是除了雷嘏,顾力行一头做大,这朝廷还不得一边倒。
皇帝又问:“顾左相府可有人送礼?”
暗卫沉吟片刻,“送礼的人常有,只不过顾左相父子一看送礼就拒而不见,若有相熟的,招待对方吃盏茶就送走,并不收礼!”
顾力行还真是洁身自好!
新皇露面一丝满意的微笑,可这左右丞相,有人贪也是好事,只是这贪嘛……“传雷嘏火速入宫!”
大总管应声“是”,领了侍卫前往右相府。
雷嘏一入大殿,迎面飞来一份奏章,这是有人弹劾他贪赃妄法、释意敛财的折子,只看了一眼,雷嘏双腿一软:“皇上啊!这纯粹是诬陷!”
“诬陷?”新皇重复一声,“朕知道八月二十四乃是雷右相的四十二岁寿辰,这几日各地赶来送礼的官员可是络绎不经,你右相府的后门比最热闹的街市还要繁华三分……”
完了!新皇一早就派人调查了。
他想否认也不成,他不知道新皇到底知晓多少!
雷嘏只觉浑身软如烂泥,再不敢有半分辩驳,稍有不慎,全家性命难保。当今的新皇虽然年轻,行事狠厉,一旦决定,不半分拖泥带水。
“你身犯何罪,回家之后好好想想吧!”新皇冷冷地一句话,雷嘏被大总管请出大殿,那是一份都察使弹劾雷嘏的奏章。
新皇并没有暴露出一切都缘于顾力行弹劾,顾力行如今有部分清流一派支持。正发愣,一名暗卫进了大殿,低声禀道:“属下特意遣人调查了顾左相,表面上看,顾家父子并无贪财,可是背里都是顾夫人在收授礼物,虽无雷右相得的多,却亦不少。”
顾力行与雷嘏二人行事各有风格,顾力行做得隐晦,雷嘏却如近来的华妃行事张扬,在后宫中屡屡树敌。
新皇握紧拳头,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无论是雷嘏还是顾力行,亦或是江舜诚,他们任何一个臣子做了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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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嘏出了养性殿,只觉后背冷汗直冒,已经湿了大片。马不停蹄回到右相府,雷太太迎了过来,替他宽衣,“相爷这是怎的,脸色如此苍白。”
雷嘏抬臂斥退左右,“夫人,我被御史给弹劾了,说我大敛钱财。你是知道的,皇帝最恨的便是贪墨之人。”
新皇可以贪财,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他可以任意取之,却不容许臣子贪墨。
雷嘏摇头道:“一个不慎,我整个雷家都要赔葬!”
雷太太一听,面色煞白,“我们把收来的东西都逐一退回去!今岁你的寿辰,只请亲友聚会,旁人就不请了!”
一家人的性命要紧,新皇越发有龙威,一声令下,杀了多少人,便是皇族子孙照杀不误。何况他们只是因为华妃之故才封的爵位,才成了皇亲国戚。
雷嘏道:“把四姐儿送入宫吧……”
雷太太俏脸全无血色,“大姐儿被你送入宫了,现在你又要把四姐儿送进去,不是已经有二姐儿入宫了么,难道这还不够?”
“你给我闭嘴!是本相的前程重要,还是你四姐儿重要!我雷家生这些女儿,就得为家族牺牲,本相养了她十几年,供她吃,供她穿,好吃好喝的养着,如今要用上她了,你竟不舍?你别忘了,要是保不住雷家的平安,她就得贬为官奴,这做皇妃难道不比官奴强!明儿一早,你亲自把四姐儿送入宫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