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里就不得劲!”
老夫人的话一出,立刻得到大家的响应,冯夫人立刻说道:“哎哟,老夫人,瞧你说的多穷的似的,我们就盼着老财神给我们发过年钱呢,雪竹,多摆几桌,让那些小姐们也上,虽说这打马吊也不是什么正经玩艺儿,但我们这样的人家出去的小姐一点都不会,也不好,至少将来如何讨长辈欢喜就少了一个法门。”
这下子赵韵儿几姐妹与相熟的小姐们也乐了,很快便凑了五桌人,杜萱娘看这边安置得差不多,便随雪竹回房眯糊了一下。
半个时辰后,杜萱娘起身问雪竹,“她们玩得还好吧?”
“可起劲呢,这回老夫人与冯夫人手气顺得不行,陆二奶奶已经叫人回家拿了两回银子了。戏班子那边有两位少奶奶及小姑姑照看着,也热闹得很,不过前院的酒席全撤了,男客分了两拨,一拨好动的去了庄子上骑马,另一拨喜静的去了颜先生的果子林,四少爷想去,我让小金给拦下来了。”
“趁现在有一会子空闲,立刻叫了他过来,这事也是拖不得的。”
不一会儿,有些微醉的孙宝儿推门进来,看到杜萱娘斜躺在软榻上,忙笑着拉了个软垫靠着杜萱娘坐下,又顺手给杜萱娘轻轻捶腿,“母亲找孩儿有何事?”
“看来你今天是上心在忙,家里发生了这样的大事,都没人来给你通风报信?”
孙宝儿一愣,随即神情不安,“我的人都让大嫂子借去用了,连个小厮都没有留下。”
“你先与我说说那个红酥是怎么回事?”
孙宝儿大惊,“母亲,你是怎么知道的?”
“人家找上门来了,母亲再不知道的话,那我这做母亲的还真是不称职了,一万两银子给一个ji子开脸,你是在唐人中数第一,宝儿你现在恐怕早已经声名远扬了。只是不明白你最后为何还要将人家姑娘拐跑?你是嫌你的名气还不够大?”杜萱娘是真心恼火,不管孙宝儿将要说出来的理由是什么,他这种不顾首尾的行为,都不是成熟男子该有的。
孙宝儿低下了头,脸色又红又白,“母亲,宝儿知错了,实际上宝儿当时并没有醉,也知道那万花楼的老鸨在合伙算计我,但当时情势紧急,来不及另外想办法,只好先将她们竞下再说。晚上我也是被那红酥要挟着将她们三个带出来万花楼的。”
“这倒是奇怪了,你这只猴子竟然也有被人拿捏的时候,你先从头说起。”见果然事出有因,杜萱娘的怒火消了些。
“这事得从前年夏天说起,我带人上泷右去送盐,在一条偏僻的驿路上,先是遇到流民拦路,施舍掉一些东西,后又遇到贼匪抢劫,将我们所有的货物马匹与行李包裹都抢去。也话该我们倒霉,所有的值钱的东西都没放身上,我们在庆幸保得性命时才发现,十多人身上就只剩下几钱碎银子。当时物价猛涨,食物也很紧缺,尤其是小店家,不先给银子绝不卖给人东西,那日我们十几个人从早上走到晚上,莫说住店,连一人一个馍馍都吃不上,只得找了间破庙住了,第二日饿着肚子继续赶路,希望快点走到大一点的城镇,就算没有李家商铺,也有姬家的生意,那时就不愁没有银子了。”
“俗话说人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好端端的天气后来竟然下起雨来,十几个人淋了个透湿,好不容易找了个茶棚歇脚,当时我与另一个手下便发起烧来,其中几个手下一急,瞅着一辆过路的马车想讨点银钱,谁知那赶车的车夫不容我们说完劈头就开骂,还抽了我们的人一鞭子,这下子我们的人也恼了,想动手教训那车夫,当然也存了想混水摸点鱼的心思,因为当时我们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谁知这时那车厢里出来一名丫环,也就是红酥,喝住了大家,问了几句后,回去似乎又与主子商量了几句,再出来时便给了带头伙计一包东西,说是送给我们救急,将来有机会是要报还的,还劝我们就算是乱世也得奉公守法,不可起不轨之心,然后马车便绝尘而去。”
“当时我们也顾不得羞惭,打开那个布包一看,竟是一些女子用的钗环首饰,样式虽不新,但都是真金实银的,我们十多个人凭了这包首饰,渡过了那次难关,后来我们又特意回头去打听那马车的来历,却没有人知道,只好又将那位恩人的首饰一件件地赎回来,以期将来遇到这位恩人好还给她,并且加倍报答。”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