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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就在王妃后来这个孩子上,嘿嘿,在场的大男人也很多,试问谁在病得要死的时候还想着做那事的?所以那孩子多半不是浑脱王的。”那人说得兴起,其他人也跟着附和,“王妃肯定是怕奸情败漏,先下手为强,将浑脱王杀了。”
陆掌柜的脸有些黑,当初他对这些人用刑都没能让这些说出这些话来,没想到杜萱娘上来几句话便让这些人心防大开,什么话都敢讲了,于是陆掌柜恼火地问道:“你们说这些可有证据?”
这二十多个人,立刻吓得缩回脖子,再不敢说话了。
“清叔,我们要相信群众的智慧,虽然没有人亲眼看到这些事发生,但他们的猜测也很合情合理,曲翠栊肚子里的孩子的来历的确可疑,你们猜测谁是这孩子的父亲?”杜萱娘的心脏也莫名其妙的跳快两拍,问孩子的父亲是谁,不如问曲翠栊愿意为谁生孩子。
众守卫面面相觑,王妃的奸夫是谁这等机密事,岂是他们这些人能知道的?
眼看也问不出什么来了,杜萱娘当场给那说话最大胆积极的卫兵十两银子,其余的五两银子,让他们自去。
陆掌柜不解地问,“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将他们弄回来,就这样放他们走了?”
杜萱娘笑道:“难不成还给他们养老送终?别急,这些人知道的都不多,后面的人一定会有更多的消息,我就不信曲翠栊能真的做到滴水不漏,一点破绽都没有。”
最后进来的便那些门房,厨娘,粗使婆子,因见到那些卫兵们真的得了银子,还可以离开,脸上已经有隐隐的兴奋,没等杜萱娘开口便七嘴八舌地说些来,无非是曲翠栊如何狐媚惑主,害死了浑脱王,或者是曲翠栊有多阴险毒辣,将浑脱王的幼子们都赶去冰天雪地放羊,冻死了两个,还有就是曲翠栊生活的骄奢yin逸,单是她一个人便每天耗银千两以上。
但是一问到是否有人见过曲翠栊与那女神医本人时,这些人又纷纷摇头,密切注视着这些人的杜萱娘突然发现一个婆子眼神有些闪烁,便让人将她带过来。
“不过是厨房一个烧火的婆子,连前院的地都没机会站,她能知道什么?”陆掌柜嘀咕道。
“真相往往在意想不到的人手里,这个婆子的神情可疑,清叔,你且看我的。”杜萱娘胸有成竹地说道。
“如今你也看到他们已经拿了银子离开,难道你不想去寻找你的亲人?或者你还在担心你们的王妃找你麻烦?只要你肯将你知道的说出来,你有什么难题只管提出来,我们定有办法替你达成。”杜萱娘和颜悦色对那婆子说道,又从木盘里拿出两只金元宝,“还有这金子也归你了。”
那婆子牙关紧闭,汗水涔涔,似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陆掌柜一见有戏,抽出刀来在那婆子面前一比划,说道:“我们现在好好问你,你却不说,难道又得给你开点小灶?上回那些只是吓唬吓唬你们,我保证我们还有一些手段,你见都没见过,要不要试一试?”
“我说,”那婆子被陆掌柜的长刀吓得瘫软在地,那些痛苦的挣扎立即烟消云散,“我早前之所以不敢说,是因为我亲家母已经送了命,她的几个儿子已经随王妃去了达措,若这事传了出去,他们肯定也就活不成了。”
“那还不好办?我让他们都出去,谁都不知道你说了什么,也就谈不上连累了。况且我们与你们的王妃是生死对头,她要杀的人,一定是我们要保护的人,所以你大可不必有所顾忌。”杜萱娘耐心地说道。
那二十多个仆妇被带出去时,一个穿黑衣的廋高个中年妇人走在最后,神情与脚步都有些迟疑,杜萱娘示意小方注意那个妇人,小方随即出门跟随而去。
“你现在可以说了。”
“是,夫人,我有个亲家姓周,是女神医住的院子的守门和上夜婆子。今年元宵节时,我儿媳来说,她母亲那里有一些主子赏的东西想带出去换银子,带信让我趁中午主子们都在用饭的时候去她那里拿。原本府里的规矩是不许我们这些人进主子住的园子的,只因大家都在忙着过节之事,门禁便有些松,我因为是一直在府衙做事的,便东绕四西绕地找到了那院子,我那亲家也是个没成算的,竟也答应了别的婆子捎东西出府,便让我替她一会儿,她去别处取东西,谁知她前腿刚走,王妃便带着女神医回来了,我当时吓得不行,知道我与亲家母的小命快要不保了,一急便干脆跑进院子里,藏到一茂盛的花丛中。”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