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亲近了,就是原本有了那几门亲戚也对他敬而远之了。不过人家也不在乎,他的老婆孩子早就死了,就他一个孤老头子,他又不准备续弦,他的自身又没有什么把柄给别人抓,自然是想参谁就参谁,不怕人!
也真是因为如此,宣德帝的脸黑了,要是别的御史来参,或许里面还有隐情或者是政敌攻击什么的。但是由这位开口参的,那就是里面有隐情,怕这事也是一个事实。
宣德帝很想摔杯子,可是拼命的忍了下来,咬牙切齿状。因为他刚才反应过来了,整条堤坝都是这样,说明沿着大河的几省的治河官员全下水了,这里面可是有他的亲舅舅呢,怕也不干净。
可真给他长脸。这国舅当得难道就是个傻子?都不知道给他上心办差,太没用了。
宣德帝转头一想,脸更黑了,因为他突然想起来了,这门差事貌似还是他看在江太后的面子上给他的,本想着有专门的河道官员看着,他即便是做错也错不到哪里去,没想到……
“皇上,这事事关重大,还请皇上立马派人彻查此事,如果情况属实,那些犯案人员先暂且不提。那大河沿河上上下下几百万的百姓,还有今年南边的稻米,都要受到威胁,还请皇帝早做决定。”右丞相站出来说道。
虽然不知道这次要完蛋什么人,但是左右河道右丞相还没有安插人手进去,就是全部被宣德帝洗清了,他也没有什么损失,这会儿自然是大力支持御史的话。
另外一边的左丞相脸上就有些苦逼了,谁让他在河道里面安插有人手了,要知道河道的官员可个个都是肥缺。
里面的猫腻之处,就是再白痴的人也看得出来,每年皇帝都会让户部播专项的银子去修堤坝,可是这大河还是年年决堤,只是损失的多少问题而已,这里面猫腻骗谁了。
因此在河道干几年,那真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左丞相每年在河道里面捞的孝敬银子不少,如今见宣德帝有彻查的意思,哪里还不愁眉苦脸,宣德帝这不是要断他的财路是什么?
不过右丞相都已经表态了,他这个左丞相不能不表态,这事明眼人都知道那是肯定要查的,左丞相不敢直接说不查,只能之后在去调查这事的人员里面动动手脚,让这事按照他想要的方向走,尽力的减少损失了。
想通后,左丞相上前一步“皇上,臣附议。这大河的堤坝事关重大,一旦决堤其后果不堪设想,还请皇上早做决定。”
宣德帝扫了扫朝廷的众人的表情后,才开口说道:“既然左丞相和右丞相都赞同调查此事那就这样吧,刑部尚书就由你来调查此事好了,一旦确认这事是真的,那就改为三司会审。”宣德帝开始点人。
“是微臣遵旨。”刑部尚书一脸苦逼的说道。这种大事竟然交给他,刑部尚书差点想泪奔,这么辣手的案子谁沾谁倒霉,偏偏他还是宣德帝亲自说的,不能推却,因此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
能当上刑部尚书的都不是简单的,刑部尚书乍一听这个事情,那是火冒三丈,真是群贪得无厌的东西,拿着人命做儿戏。
身为刑部尚书,这位还是很有些办案的脑子,纯属业务熟练所致,脑子里首先提留出来的是上一次负责大河这一溜圈河道的官员名册。
等回忆完结,立马出了一身的冷汗。
乖乖,负责人居然是太后的娘家人。这可就麻烦了!皇帝的亲舅舅家,还不知道皇帝是个什么打算呢,刑部尚书可是接触过江家那位国舅爷的,一听这事他就知道恐怕国舅在里面牵扯不小,那位爷可是最爱这些俗物了。
原本刑部尚书还抱有看戏的想法,可是现在自己接下来这个烫山芋了,那真是有种泪流满面的感觉。不过他好歹也是一步步的爬到刑部尚书位子上的老油条,眼珠子一转便有了主意,这事差是一定要查的,不过不能咱们一个部门承受压力不是?大家一起吧!多些人分担也是好的。
刑部尚书对于那位御史还是比较相信的,因此在心里冥思苦想怎么样用最短的方式将这事给确定下来。
刑部管理审案,大理寺负责复核,都察院负责监督,一旦三司会审,那一般可以说都是大案,一旦是答案那么不见红那是没有办法完结的。
因此宣德帝安排的很是规矩,他还抱着一点点的侥幸心理,或许这事并不是真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