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午后,栖凤城中的清音茶馆内茶香阵阵。
三三两两的的人群缓步而来,各于常坐的桌边落座,点上一壶茶水,几盘点心果品。
或坐在窗前看窗外浣花河静静流过栖凤城边,河边百亩莲田的风景,或是左顾右盼,等着再过片刻,端坐在大堂正中的说书先生一拍醒木,开坛讲每日一段的传奇故事。
不多时,茶馆内,二十来张桌子,倒都坐满了一半。
长街上,一对母子手拉着手走了进来。
年轻的娘亲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一袭轻薄的天蓝色纱裙,整洁素雅,衬得人气质干净清透,把七八分的容貌也显出了十分的颜色。
那走在娘亲身侧的小童,白白嫩嫩的,眼神灵动,圆乎乎的肉包子小脸,看着才不过四五岁,头上扎着两个小鬏鬏,也穿同色的夏衣,走起路来蹦蹦跳跳,时不时地还仰起脸来,对着他娘亲笑上一笑,露出腮边两个小酒窝。
可不是要多萌有多萌!
一进了店里,倒有不少人的目光是看向这小娃儿的。
店中的小二自然认得这位算是熟客,这娘子是常来光顾的,还有她的小儿子,也是个招人喜欢的小顾客,便赶紧上前招呼。
“啊,姜掌柜您来了?小越越也来了?快请进。”
“嗯,好。”
那娘亲微笑地点了点头,风度极佳,就连领着的小童都学着娘亲的模样,把小脑袋点了一点,奶声奶气地道了声,“小二哥好。”
那小童掂着脚尖朝某个靠窗子的角落望了望,“娘亲,我们的座位没有人坐,我们快去。”
那个位置她们娘俩个每回来了都坐在那儿,娘亲说那里的视野最佳。
那娘亲一笑,眉眼弯弯,面如春风,“好。”
小童放开了娘亲的手,一马当先地跑过去,自己爬上了还有点高的椅子,端正地坐好,对着走过来想帮忙的小二哥一本正经地道,“小二哥,今天还是老样子,一壶潇山毛尖,再要碟话梅,还有玫瑰酥和莲子糕。”
“好嘞!”
小二哥笑呵呵地脆声应了,一路清晰地报着名儿,直向后厨而去。
小童虽然声音奶声奶气,但吐字清楚,说得顺溜之极,连个磕都不带打的,这副小大人的模样,登时吸引了不少好奇关注的目光。
“咦,好机灵的娃娃啊。”
“可不是,这娃娃可是小机灵鬼。老姐姐你是头回来这儿,没见过,我如今每天过来喝茶,都要瞧瞧这个娃娃再回家哩。”
附近坐着的两个老姐妹,压低了声音,你一句我一句地议论着。
而旁边其他的客人,在说书先生没有开讲之前,那目光也多半是落在窗边小童身上。
漂亮又不闹腾的小娃娃,几乎人人都爱看。
“那个当娘的也生得好啊,不知道是谁家的闺女?”
“嗯,那是林家胭脂铺新请来的姜掌柜,别看她年轻青青,倒是很有本事,这才没多久,林家胭脂铺子就出了不少新奇的膏方,生意红火得很呢。”
“啊,原来是她啊,林家胭脂铺的那些个新货品,如今可是紧俏得很,连我家远在京城的亲戚家都听说了,还让我家帮着买呢,不过都是我家闺女去跑的腿,倒是不知,这林家从哪里请了这么位能人。”
这边低声的议论,并没有传到靠窗坐着的两母子耳中,这两母子都是带着微笑,抬眼瞧着窗外的风景,间或说上几句声音不高的话,那流动在母子间的小默契,端地羡煞人也。
这两个可不正是姜凤跟越越小包子么。
姜凤那日回到草沱村,几乎是连停都未停,直接收拾了细软,跟娄老爹娄婆婆说了自己要去避祸,让两个老人先回他们的旧居或是到远方亲戚家躲上一躲去。
如果日后没有人来寻事,再回姜家小院居住也不迟。
至于两个小的,小莲和小萍,则给他们留了几十两银子花用。
如果英平乐离开了青石县,娄老爹和娄婆婆回来,那每年收上的地租,还有留给他们的银子,也足够这四个人安然无忧地过上好几年了。
其实姜凤觉得就算是英平乐逃出了东皖山,也未必会真的想起自己来,说不定会以为自己已是掉下山崖送了小命。
要认真说起来,姜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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