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贤单纯可爱,赵雅童真未泯,两个小女娃隔着何素雪谈花论草,居然很投机,何素雪暗地大喊猿粪啊,一对小白,有共同语言。
诗社就建在湖边人最多的地方,女孩们走到那里,王府的家丁已搭好了两座纱帐,轻风习习,金光点点,湖里还有一对白天鹅优雅闲游,倒也有点意境。
两座纱帐的门口是相反的,底部是相贴的,纱帐那么薄,再隔两层也看得透,也就是那么个意思,男女分开,避避嫌。
朱玉贤等人的到来,把两边纱帐里的人都引出来了,何素雪差点被人群中的朱文喜闪瞎眼。
这家伙今天来相亲的吗?米色银丝蟒袍,玉带加身,头上还戴了紫金冠,真个是英俊潇洒呀,后面一群年少有为的官二代官N代,全都变成布景板了。
何素雪的惊讶落在朱文喜眼里,他微微勾了嘴角,小丫头喜好颜色,还一点都不知道收敛,心思全写在脸上了。
女孩们一阵骚动,有人都激动得晕过去了,仔细一听,许多人说看见朱三公子笑了,好难得呀,快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
何素雪暗骂一声大惊小怪,人家平时也没少笑好不,也就你们这些宅女,天天宅在家,没机会出来见识,一点点小事就晕,弱毙了,丢人(我去,你自己不也各种花痴了)。
朱玉贤捂着小嘴吃吃地笑,“雅儿妹妹,你看,那个白袍小将就是我三哥,怎么样,俊吧?”
赵雅用力点头,“嗯嗯,俊,跟我哥一样俊。”
朱玉贤跳脚叫起来,“那怎么一样!你哥破相了,我哥是好的!呃,对不起哦,赵都督是驱逐鞑虏的大英雄,我不应该这么说他的,真对不起。”
“我哥他……嗯。”赵雅看到何素雪对她微微摇头,便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朱文喜招招手,“玉贤,诗社就要起了,你要不要来玩。”
朱玉贤却扭头看何素雪,晶亮的眼眸忽闪忽闪,“何姐姐,你要作诗玩吗?”
“对不起啊郡主,小何只读医书不读诗书,诗词歌赋都是不会的。”何素雪很抱歉地说道,随即听到嘲讽的嗤笑声此起彼伏。
赵雅紧张得用力捏住何素雪的手指,朱玉贤微微愣了会神,便道:“那我也不玩了,我们去划船吧,去喂天鹅玩。”
张含晓又想跟朱玉贤搞好关系,又不想离开有朱文喜的地方,眼看朱玉贤要被何素雪勾走了,急忙站出来说道:“湖上风大,划船太危险了,郡主不想作诗,我们可以玩别的。”
何素雪心里直犯嘀咕,你跟朱玉贤说话,看着我做什么呀,又不是我教唆她怎么怎么样。唉,这年头酱油党也不好当了。
今天是朱玉贤的生日,隆重的及笄礼已经过了,但今天是以她为主的,她说不玩诗社,朱文喜便建议大伙亮亮才艺,弹弹琴跳跳舞什么的,实在不行,耍套拳法剑法也可以呀,就是图个热闹么。
这个提议获得大伙一致赞同,这也是各种聚会的保留节目,很多人都盼着这个出头的机会呢,毕竟作得好诗文的女孩是极少数的,大部分名门闺秀都将时间花在琴棋书画这四艺上了。
要表演才艺,得弄个小舞台才行,朱文喜喊来个管事召集一批家丁,张罗着把两府纱帐的底给卷起来,固定住,整合成一座纱帐,桌椅板凳往一边挪挪,小舞台就空出来了。
还是为了避嫌,桌椅板凳得分成两组,男左女右,中间隔着一米宽的小道,还方便出入。
这个布局最受大伙欢迎了,互相之间可以大方地相看了嘛,比隔两重纱清楚多了,对方脸上有几颗痣、大眼还是小眼,都整明白了。
这个节目也叫击鼓传花,推个人出来红布蒙眼,敲打小鼓,然后一朵大红花就在人群中传来传去,鼓声停,花落谁手,谁就上去表演,四艺可任选一样。
朱玉贤很久没玩这些了,很兴奋,拉着何素雪和赵雅就占了女子组的第一排中间位置,方灵也立刻紧挨着何素雪坐下。
张含晓见机得早,抢到了朱玉贤身边的位置,又是挨着过道,过去便是朱文喜,她脸上笑意更浓,目光流连在朱文喜身上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
待公子小姐们坐定,朱文喜让人上鼓,他想自己亲自操刀,主人嘛,自然要把表现的机会让给客人的。
管事捧着小鼓和红花进来,却被一名瘦公子抢了去,“我来我来,谁抢跟谁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