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会自投罗网。
过了没几天,周仕显又派人知会了宝珠,自己在会宾楼等候,宝珠收拾一番便出了门。
“怎么样了?店铺选好了没有?”周仕显问道。
会宾楼的雅间里,宝珠刚坐下,听到他一上来就问只好支吾道:“我……还在核算成本,没选好地点,等等再说吧。”
周仕显放下茶杯轻笑:“店铺都没选,尚且不知道规模大小,你如何核算成本?莫不是还心存芥蒂不信我?”
宝珠心里猛点头,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否认道:“难能呢,我只是觉得这次不是小生意,要慎重些才好,对了,你这是已经搬来京城啦?你家人都安顿好了没有?”
周仕显见宝珠转移话题并不点破,只顺着她说道:“嗯,京中原本就有宅子,略作收拾,现在已经都住下了。”
“那卫小兰呢?跟着你一起来的么?”宝珠纯粹是没话找话。
周仕显皱眉看了宝珠半响才轻笑:“你……以后别随意问男人这种话,私隐之事,你个姑娘家不合适提及。”
宝珠一时尴尬的无地自容,咬着唇不说话,只捧着茶杯干坐着。
周仕显看着宝珠的窘态哑然失笑:“其实你大可不必防备我,上回在镇上……我那么做只是想让你不要任性妄为,后来也觉得不妥,的确是吓坏了你,想和你解释,可那段时间你只顾着和正东上京,也没心思听得进去,既然已时过境迁,还是希望你能释怀的好。”
宝珠点点头,“我……再想想吧,一时半会儿的也急不来。”
吃过饭后,两人从酒楼出来,周仕显要送宝珠回去。
“不用了,我还想自己逛逛,你先走吧。”宝珠婉拒。
周仕显不悦道:“你看这街上有姑娘家独自闲逛的吗?上车,我送你回去。”
宝珠只好爬上马车,由着周仕显一路将自己送回家去。
门口刚下车,迎面就碰到章良走过来。
“周少爷?你怎么来京城了?”
周仕显正要放下车帘的手停住,不解的看着章良,似乎是不认识他。
宝珠忙介绍:“他是常师傅的儿子,叫章良。”
周仕显这才点点头招呼道:“我知道你们一起来的京中,想不到今日也能遇上。”
章良拱手行礼:“这还要多谢当年周少爷慷慨资助,又介绍了我娘做工,这才使得良缘千里一线牵,能和陈姑娘定下百年之约……”
“你说什么?”周仕显刚才还有些不耐烦,听到最有一句忽然怔住了。
“年前我和章良定亲了,之前没告诉过你么?”宝珠说道。
周仕显看了看章良,又扫到宝珠脸上,好一会儿才笑道:“那就恭喜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等你选好了商铺再来通知我。”
说完便放下车帘子,前头小厮扬鞭赶了马车。
等到周仕显走远后,宝珠回头问章良:“你是来找我的么?”
“之前我提过的方兄……他有意去书馆做工,我特意来跟你说一声。”
宝珠叹气,随口打发到:“你带着他去找何九吧,如果合用便留下。”
“那……”章良似乎还有话说,宝珠只当没听见,“哐当”一声关上了大门。
宝珠想了一夜,最后还是决定用周记,如周仕显所说,京城中山高水深鱼龙混杂,之前的小买卖也就罢了,既然要做长久的生意,自然要各方菩萨都打点妥当,凭一己之力显然是不够。
宝珠拿定了主意便也不耽搁,转天就去城中几家牙行挨个查看,寻找合适的店面。
“姑娘,按照您要求的位置和大小,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有要转卖的,不过我手里倒是有间现成的酒楼,位置比您要求的要好,面积也大,自然嘛……价钱也高了些。”牙行的经纪说道。
宝珠问:“那又是怎么个好法?价钱又高了多少呢?”
“登瀛楼,姑娘知道吧?”
“什么?那不是百年老店么?怎么会转卖呢?”宝珠吃了一惊。
经纪笑道:“名字是百年的,可店主早就易手好几回了,您也知道,这登瀛楼和会宾楼都是城东数得着的大酒楼,离得又太近了,两家此消彼长,这些年都是登瀛楼走下坡儿,这不?终于是撑不下去了,不过话说回来,生意也得看谁做不是?没准儿到了您的手上还就买卖兴隆了呢。”
“那价钱呢?”
“房契和地契是拆开卖的,酒楼一万二千两,地皮九千两。”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