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宴如期而至,不知道是因着有了福宝园的参与,还是别的什么,今年却是让人更加期待。
不仅后宫嫔妃,皇子公主们期待,满朝文武,甚至是市井百姓,也是摇首期盼。
有的为得皇上亲睐,有的却只是为着传闻已久的美酒佳酿,以及精彩绝伦的献寿戏。
此时,皇宫中已是仙乐奏响,各表演依次开始,时不时的掌声雷动,欢呼阵阵,足以表现其精彩程度。
后台厢房之内,正是坐着静静等候上场的一群美丽佳人,翘首以盼,面上带着忐忑与激动。
此处多为皇宫大臣之女,其意途可想而知,若是能被皇上或是哪位皇子瞧上,入宫享受荣华富贵,便水到渠成。
因此,各各都是卯足了劲儿。
至于那些个宫妃们,轮到上场时,自有下人来提醒的,倒是免去了那等待之苦。
无权无势的,便只能再次苦苦等候了。
这时远处走来一行人,前头三个公子器宇轩昂,风度翩翩。不知道是谁瞧见了,忙与满厢房的人道,大家伙都凑出来。
那三人正是前来探望宝儿的沈自远、千之、以及子墨,一众千金,满心欢喜,羞红了脸。搔首弄姿,盼望得到亲睐。
哪知三人却并未在门前停留片刻,只往前去了。
隔壁屋子,正是福宝园的戏子们歇息处。
三人跨门进来,皆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五位谪仙般的人儿,站在一起,轻薄的衣衫,显得整个人飘飘欲仙。正嬉笑着互相帮忙整整一摆,理理头饰,说不出的飘渺。
转望另一头,一白衣女子面对着一面铜镜安坐,昏黄的镜子将人的轮廓模糊映在上面,瞧不大真切。
回头看向镜子前的人儿,却只能瞧着被背影。
一身素白的长袍衬出如雪的肌肤,黑色柔亮的发丝伏贴地垂至腰际。洁白的腰带勒紧腰身,显现玲珑身段。
而站在那女子身边的人儿正拿着眉笔,为她细细描眉。因被众人挡住,只一双白嫩的手儿露出来,便叫人浮想联翩。
三人不是没见过美丽的女子,且自诩清高,再美,也只是一副皮囊。可见着屋子里的人儿,那般言论早就抛到一边。
如何这般美,却说不出来。
“子墨,你不是去游学过了吗?可见着有这般美丽的戏子?”千之木讷的用手肘碰了碰一旁同样呆愣的子墨。
后者摇摇头,这些女子瞧着总是与其他人不大一样,可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这时,有人眼尖,瞧见了来人。若说自远与千之,她们不敢贸然开口。那尚书公子,余子墨倒是熟识。
“余公子,您怎么来了?”
五位女子齐围过来,面带欢喜的笑容,直叫旁两人羡慕不已。
人群散开,那美艳女子身旁的人儿显现出来。
不是宝儿又能是谁!仍是一副平日的随意模样,在如此一群浓妆淡抹,盛装出行的人儿中,纤细高挑的身姿愈发显得宁静、淡泊。
察觉到这边的动静,只淡淡瞟了一眼,便又忙着手上的活儿。
自远、千之对视一番,不再管那花丛中的人儿,直朝着那处走去。
“宝儿姑娘,你做生意有一套,厨艺了得,医术有涉猎,诗更是让人赞叹,连描妆都会!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千之毫不抑制自己敬佩之情,夸赞道。
宝儿拿了一只干净的毛笔,轻轻在柳媚的眼帘上画着,一脸的专注,却也开口答了他的话:“描妆之技,是每个女子都会的,宝儿是女子,自然不例外。”
“哈哈!”自远忍不住笑着拍手。
千之则是一脸的无奈,话是这么说,可姑娘你平日哪里施过粉黛。整日做着男子应该做的事???
不过这话,却是不敢说出来的,指不定又被揶揄回来,已经领教多次了。
这番功夫,柳媚的脸妆已经画好了。
风髻露鬓下,明媚的小脸露出来,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最是眉心花钿,一朵娇艳绽放的木槿花样,没一花瓣皆不同姿态,使得整个人儿都生动起来。
薄薄的嘴唇就好像快滴出血般的殷红,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好一个媚艳的女子。
现在可是瞧出这福宝园的女子与别处有何不同了,衣衫美丽不说,这面上精致的妆容,甚是别致。
柳眉秀长,眼帘处画了一条细细的黑线,使得眼睛更大更明亮,再涂上一层或粉嫩或明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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