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这残酷的天牢里,竟还设了这般豪华的屋子,只是专为接待身份尊贵之人。
“倒是要佩服姑娘的坦然!”安坐对面的人儿开了口。
宝儿抬眼看过去,依旧是面色白如玉,淡淡的眉,淡淡的唇,带着一丝病态。身上隐隐散发着的王者气息,还是让宝儿捕捉到了,此人野心不小。
“七皇子纡尊降贵来天牢,只是为了夸一句宝儿?”
“哈哈!”七皇子大笑,“自然不是!姑娘帮了我这么大的忙,特地来感谢你!当然,只嘴上说说却是欠诚意。”
宝儿脑袋微微扬起,神采奕奕,看着他,等着下文。
七皇子低头一笑,他不知道这小小的人儿,哪里来的傲气。罢!只要是有用的人,傲气又如何!只要是对他有用!倒要看看,她这般微小力量,该是如何能自救。
“父皇病情已经好转,只等他醒来,你谋害一事,就会坐实。因此,你的时日不多了。”
“是吗?”宝儿毫无怯意,作出一脸的无奈,摊开双手,“怎么办!我还未活够呢!”
“哈哈!”七皇子拍手笑道。
笑过之后,渐露出严肃神色,“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宝儿秀眉一挑,“那要看你能给我什么!”
“自然是你想要的!”七皇子也没失了气势,坐直了身子,听着纤瘦的胸脯,信誓旦旦。
“叩叩!”
方才那大官儿开门进来,“七皇子,尚书府余公子和翰林院的沈公子来了。”
七皇子嘴角微翘,直直看着宝儿,“姑娘,人缘真好!”
说着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直到后来的那天,七皇子还没明白过来,自己当时如何能有这么大的勇气,将所有堵住都押在了那个小小的人儿身上,却也庆幸那大胆的决定是对的。
子墨先进门来,不住的回头看去,复又看看宝儿,见其没事,这才放下心来,“宝儿姑娘,七皇子怎么来了?”
宝儿笑笑,摇头,“说是来谢我的。”
“哦???”子墨一脸疑惑,“却是该谢,皇宴之后,他在诸皇子中地位算是高上了一截。那首祝寿诗,更是显露了其才能。那庸碌无能之名,该是洗去了,如今朝中的风向,又要开始换方位了。”
跟在子墨身后的自远,对那大官儿摆摆手,关上门,走至二人身边。
“宝儿姑娘,没人难为你吧!”
宝儿摇摇头。
自远松了口气,“却是要谢谢七皇子,在太后面前说了话。不然,有的人却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此话,不言而喻,众人都懂。
莫要吓到宝儿姑娘了,子墨忙出口,“不过,你放心,炎晟会来救你!定不会让你出一点儿事!”
“恩!”安坐的人儿,只淡淡应了一句,却是没有别的反应。
二人相互看看,子墨开口道:“你怎么不惊奇,炎晟如何能救你?”
“我自信他就是,至于如何,在乎那么多作甚!”宝儿浅笑,“要做的,只有等待!”
二人一惊,她果真是知道!
不过,这等待却不简单,皇上苏醒在即,很快就会下旨。
福宝园是反贼之事已经传遍了京城,将军府又与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怕是有心之人,会将这火烧过去。
亦或是,本来目的就是将军府。
皇上不敢动亓家,那福宝园必定成了警猴的鸡,此举也许就是为了验证将军府的忠诚。
亓老将军是万万不能出面的!
那么谁能站出来说话,保宝儿些日子的周全呢!
靠他们一己之力,远远不够。
子墨似下了重大决心,“我去求太后,她老人家定会明察秋毫!”
作势就要冲出门外,自远忙一把拉住,“你疯了!想与千之一样,被关起来吗!能做主的是皇上,又不是太后!就是去求了,又有什么用!”
“难道眼睁睁看着福宝园的人受死吗?”子墨歇斯底里。
自远却是没有再反驳他,只紧紧拉着倔强的人儿,不让他离开。
“行了!我自有办法!”宝儿站起身来,看着二人。面上虽无过多表情,心底的感动却是满满的。
“你有办法?”二人看着她,齐声道。
宝儿自信的点点头。
自远松开了手,子墨也不再挣扎,二人忙走过来,急迫的看着她。
宝儿看着二人,眼珠子滴溜的转着,满是狡黠。周身的自信,叫人移不开眼。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