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
坐在大厅里,容华他们还没下来,祝子钧有些饿,月君就先点了一份水晶包给他吃着,自己则无意识的摩挲着手里的蝶佩。
已经过了快小半年了,可是还是没有天音任何的消息。现在自己同他唯一的联系,就是这一个蝶佩了。
月君沉吟着,突然想起那天自斗药大会上回去。那个一身青衣的人拦住自己,强抢了这个块玉佩的情形来。
她眼前一亮,看着正从楼上走下来的容华,“容公子!你说劫走我师兄的人,背景很大?”
容华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月君,“嗯,怎么了?”
“那你说,我可不可以拿这块佩去引我师兄他们出来?”月君的脸上带着一丝兴奋。
“嗯?”容华眉眼一挑,沉吟了起来,“引倒是能引出来,但是就怕,你引出来的不是他们,而是他们的对头,那样的话,我们怎么办?”
月君一愣,颓然坐倒在椅子上,“是啊,天音背后的势力极大,那么,敢跟他作对的人,自然也是势力极大的,自己如果贸贸然冲上去,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郑小明心软,看不得月君失望,当即渴盼的看着容华,“少爷,您一向聪明,能不能帮忙想个办法?”
看着自家儿子处处帮着月君的样子,郑大管事气得脸都涨红了。但是当着众人却又不好说什么,真将一双筷子夹得山响。
“嗯……”容华沉吟,“待我想想。”
“好!”
月君大喜,忙忙的就给容华斟了一杯茶水,惹得容华轻笑,忍不住白了月君一眼。“你倒是乖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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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边,邹家,处处挂着白布白幡白灯笼,府里也是哀哀一片,一副愁云惨雾的景象。
肖宝儿已经木然的将自己锁在屋子里,三天三夜都没吃没喝了。
邹夫人眼睛里也是布满了血丝,木木的坐在灵堂里烧着纸,嘴里低声念叨着,“继儿,你一个人在那边走好……”
“要不是你拼死也要保下那个贱蹄子,娘说什么也要把她给你送下来陪你!”
说到这里,邹夫人那张白胖且丰韵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不甘,“若不是她吵着要去鹿城!你又怎么会出事?可是现在她活得好好的,你却没了,娘,娘实在不甘心啊!继儿啊!”
邹夫人的声音渐渐变得凄厉了起来,传入后院里。
肖宝儿终于动了一动,从枯坐中醒过神来。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那上面仿佛还残余着邹继的温度。她的眼前突地一片血红,似是又想起了那天的惨烈。
那天自己正跟邹继在马车里你侬我侬,突然她看到路边开了一大片紫色的小野花,煞是艳丽。心动之下就吵着要去摘。
两人刚刚情定,不要说她现在只是路边的小野花,就是要天上的月亮,邹继这会儿也恨不得搭了梯子去摘上一摘。当即邹继就喝停了马车,跳下车去采。
却没想到,正是这样简单的举动,竟然就害死了邹继。
她还记得当时,邹继一脸灿烂的笑,冲着自己摆手,一边往那丛花丛走去……
不敢再想下去,肖宝儿猛地伸手捂了脸,低低的嘶叫了一声,犹如受伤的母兽呜咽,“是我,是我害死了你!”
然而,就算她不想,脑子里还是不受控制的想起了当时的景象。一切发生的太快,她只看到眼前黑影一闪,邹继就倒了地。待自己跟众家丁回过神来冲上前去查看,邹继已经是血流如注,眼看着就不成了。
可是就算是那样,邹继仍是死死的抓着自己的手,“宝……宝儿,不要伤心,这辈子遇上你,是我最大的幸福……”
肖宝儿死死的咬住唇,想起她们一行人马不停蹄的拉着邹继,冲到医馆。
邹夫人赶到,直说要肖宝儿偿命的时候,原本已经昏迷的邹继又神奇般的醒了过来,一直一直的叮嘱邹夫人不要为难自己。
肖宝儿只觉得眼眶里涩涩的,想哭,可是一滴泪也流不下来,她猛地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只恨不得让自己窒息在里面才好。一声一声呜咽着,犹如杜鹃啼血,“邹继!邹继!邹继啊……”
邹府门外街角,站着一个玄色衣衫的男子,他的肩上,立着一只浑身雪白的鸽子——正是方立名。
看着邹府满府飘扬的白幡,他阴沉的面色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转身在一张纸上写了句话,塞在绑在鸽子腿上的竹筒里,手一扬,那鸽子就盘旋了一下,扑棱棱的飞走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