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忍住多问了一句,“不知公公有何贵干?”
他接下来的动作,让容华恨不得咬掉了自己的舌头,却也暗自庆幸幸亏自己多问了一句。
“这是先皇册立新君的遗旨。”
那内监小心翼翼的掀开衣裳内摆,从上面撕下来一副明黄的绢纸来。
“什么?新皇不是太子么?”
容华豁地立起,心头那股自太子登基就一直笼罩在心头的阴霾松动了一丝,如果说是这样,那自己的家仇,是不是还有希望?
“容公子英明,”内监一记小小的马屁拍上,低头道,“先皇属意的是端王,并且已经册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先皇突然驾崩,这旨意还没来得及发出,太子就已经……”
接下来的话,让人不言而喻。
容华皱着英挺的眉,“难道说先皇的死?”
内监点点头,“所以咱家不敢在京城逗留,直接来了寻阳。还希望容公子能给端王去个信儿,提醒则个。我怕他会有危险……”
“好,只是这登基的事情,还得从长计议,现在太子把持朝政,一个不小心,朝局动荡,于国于民都不是一件好事。”
“这是自然。”
这个道理,跟随了老皇帝一辈子的内侍自然也是明白的,当即就点了点头,让容华放心自己不会胡乱说话。
“您先请下去休息休息,我这就给端王送信。”
容华想了想,叫过了家丁,“去请风少爷还有锦小姐过来。”
现在鹿城的瘟疫基本已经平定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太过危险,他还是先把他们送走的好。
“对了,给元镇送一个信过去,务必请元伯母不要出发了,暂且留在这边。”
这却是那天容华觉得现在鹿城的瘟疫已经平定得差不多了,而通过自己同月君的信件来往,她字里行间透出的对往事的执着也淡了许多。因此他便请祝芹前去鹿城,想把她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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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云国都城。
最近的天音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失踪好久的传国蝶佩已经找到手,而且身后又联合了杨家这个强大的外戚,举国上下,已经没有了任何障碍。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觉得空虚。也不知为什么,自从吃了月君的药之后,他每天每天都会做梦,然而梦醒,却又忘了梦中的内容。只记得自己在梦里很是快乐幸福。
梦里越是幸福,梦醒之后的空虚也越是巨大。
最近他常常一个人躺在院子里的那株桂树下,手里握着那枚蝶佩。
太子府里本没有桂树,但是自从南风城里回来之后,他就下令移栽了一株桂树过来,常常躺在下面小憩。
这会儿也是一样,他又躺在那株桂树下,微眯着眼睛。
面上一派沉静,但心底却早就飞远了。耳边似乎又传来了月君一声一声的“师兄”的声音。哀婉无比。
不知为什么,以往他只觉得这声音让他烦躁不已。而今天却让他有些心绪飘摇了起来,想起昨天深夜的那一阵心悸,他再也忍不住,豁地睁开了双眼。
“备墨!”
月君在鹿城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只是以前他并没有在意,然而昨天,他梦见自己在那一场扑天盖地的大火中,那份惊惶的情绪,却让他心里隐约有了几分明白。
他回来的时候就不顾母皇发火,硬是逼问了自己失忆的缘由。却是得知自己身中无忧之毒,所以对于以往投入了感情的事情全部都忘记了。投入的感情越多,忘得就越深刻。
或许月君说得没错,当初自己同她是两情相悦要订亲的。但这些都不是他想找月君的理由,他想找月君,只是因为,如果自己记得没错,她手里有一个神奇的空间。那空间里有灵药灵泉……
面对如此神物,就算是他向来淡漠,此时也忍不住起了一丝好奇之心。想要了解更多。比如说她是如何得来的,又是怎么使用的……
深夜,鹿城周镇。
月君躺在医帐中,也不知为什么,原本以为瘟疫已经消下去了。可是今天突然又小规模的复发了一次,累得她这会儿动也不想动,和衣就躺下了。
不多时,就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郑管事跟钟叔在帐口听了一会儿,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都是看出了佩服。
月君忙累起来,那些活,就是他们两个大男人看了都觉得累,可是月君一介女子,竟生生忍了下来。不仅如此,还做得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半点刺来。这也是两人越来越服气月君的原因。
四下里一片寂静,月君睡着睡着,突然心里一悸,睁开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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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好忙,天天都是凌晨才回到家,文都是趁早上爬起来等车的时间码出来的,有些不好,还请大家原谅。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