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从没见过月君这样副样子。在她的映象中,月君总是一副温和有礼的样子,不管对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从不发火。对待下人,也总是客气有礼,像现在这样冷淡,她还真是没见过。
听到慕锦问起,苦夏几乎就要高呼菩萨了。对于自家公子的心思,他自是知道一些,现在得罪了月君,他心里也很是忐忑。一方面要担心月君回去了会让公子不高兴,另一方面又担心月君现在恼了他。所以现在的他,可谓是苦恼至极。
“呵呵,没有。”
月君冷淡的话,打断了苦夏被原谅的幻想。他苦了脸,想了想,索性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元姑娘!小的知错了,还请您大人大量,不要再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
月君眉眼不动,缓缓的抬手倒了一杯茶饮下,“你错在哪里了?我生什么气?”
慕锦不明就里,闻言伸手就去拉苦夏,“苦夏,快起来。这在路边上,人来人往的,你跪着太不好了,君姐姐又没怪你,再说了,你也没做什么错事啊?干嘛跪来跪去的?搞得别人还以为君姐姐性子不好!”
以前是因为月君同天音已经订亲,所以她完全没朝那方面想。但是现在的话,她早已经认定月君是自己的大嫂人选,因此她处处维护于她。
祝芹也走了过来,看着四周已经朝着这边指指点点的人群,她皱了皱眉,伸手去拉苦夏,“你这孩子,到底是干啥呢,这样跪着是什么意思?我闺女没害你吧?”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苦夏吓得一咕噜爬将起来。拱着手苦脸道,“唉唷,我的好姑娘,你就发句话吧。我,小的今儿确实做得错了,不该不听姑娘的吩咐,还去把鹿城城主引来,可是小的这也是为难啊!”
月君本就没有同他计较的意思,这会看他服了软,自然松了口。
“你并不是我家的下人,因此我也不会处罚你。但是如果你不能做到我吩咐你的事情,我只能采取强制的手段。”
苦夏在听到月君的前半句的时候本来稍稍松了口气,但是听到后来,他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连连点头,一叠声的保证,“姑娘放心!小的一定遵守姑娘的吩咐!”
“呵呵,不用跟我保证什么。”月君轻描淡写的挥了挥手,并没有把他的保证往心里去。
苦夏看了,心下更是忐忑。以后对于月君的话更加上心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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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寻阳城。
方立名得了太子,啊,不对,新君的密信,要他回到寻阳城看紧容华的动静。
时隔几年,他再回到寻阳城之时,已经是朝野皆知的大将军。正可谓是志得意满。
进城的时候他看到迎接他的人肖家人也在列,肖家的男人们倒还好。那个肖老夫人一看自己迎接的人竟然是方立名,不由嗷的一声,人竟受不了这巨大的刺激,晕了过去。
方立名的定力早已经在千军万马中锻炼了出来,见此也不说话,只当没看见,“肖老爷,不知贵府肖小姐可在家?”
他明知道肖宝儿已经出嫁,现在就算是死了丈夫,也是一个寡妇,却仍是以小姐相称。
肖远山脸皮一抽,看了眼面色阴沉的二儿子,“呵呵,她现在还在夫家……”
“哦?为何不将肖小姐接回来散散心呢?”
肖明昆眼光一闪,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迎上方立名似笑非笑的脸,“呵呵,前儿已经派人去接舍妹归家了,届时自会让她前来拜见将军!”
方立名满意的点点头,心里不由对香琳高看了几分。原本他是想着私下里拜访肖家,再逼他们将肖宝儿接回来,他好上门提亲的。
可是香琳听了之后却是反对,要他进城就提,说是这叫“下马威”。现在看来,这“下马威”还效果还真是不错。
“哈哈,如此就好!”他将眼光一扫,突然发现容家竟然没有人前来,他的脸色微微阴了下来,“咦?容家的人呢?”
“将军,这容家的,现在只有一个大公子在家。但是上个月底开始就得了怪病,不能出门,据说还咳血了,似乎病得不轻,每日里只是拿汤药吊着……”
寻阳城主不明就里,忙上前小心翼翼的回道。
“这样啊……”方立名沉吟着,眼里射出算计的光来。“少不得,一会儿要去容府一探虚实了……”
“对了,我本就是寻阳城人士。这次回来,一是公务,一也是想在此安家,还请城主帮我相看一番看哪处宅子好,我需要买下一处。日后,大家也好亲近。”
“这是自然,自然……”
一番寒喧已毕,寻阳城主自去安排买宅子的事情。肖家人也散去了,方立名惬意的在客栈房间内坐下,只听环佩叮咚,从他身后转出一个丽人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