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祈祷着,手下意识的握紧了扶手。
不多时,鹿城城主便起身告辞。
送完客回来,方立名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吩咐,“去打探一下田二现在被关在何处,还有元月君当初是怎样抓到他的细节,还有,务必要打探一下,他有没有说出当初的那一场交易!”
就在人转身要走的时候,方立名突然想起一事。浓眉紧紧的蹙起,“我听说前日肖小姐曾经同那个元月君在寺庙偶遇过,回来就改了态度,你去打听一下当时两人说了什么……”
“啪!”
方立名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一啪地一声脆响。他的神色一厉,冷声喝道,“谁!”
“是我,公子!”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盈盈立着的身影,却是香琳。
方立名的脸色柔和了起来,“你来了也不出声,什么时候来的?”
嘴里温柔的问着话,他的眼底却是闪过一道冷光,她这样偷听是什么意思?方立名想起太子特意赐姨娘给他的时候,特意提了一句常随在他身侧的香琳长得不错;还说如果不是出身太低,做个夫人都够,这也是为什么方立名会下定决心纳香琳的原因。
但同时,他也在担心香琳是否被太子拉拢了去。
香琳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碗筷等物,“妾给您煲了一点汤,可是都怪我胆太小,刚刚听到您说田二的名字,竟被吓了一跳!当初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可是吓得我几天没睡好觉呢!”
香琳的脸上半分异色也无,谈笑如常的走进来。
看样子,她真的是无意听到的,而非有意偷听。
她将手上的脏物递给了小厮,笑眯眯的走进来,“公子,刚刚听你说什么交易,什么交易啊?”
方立名缓缓舒了一口气,放松下来,“没什么交易,女人家不要瞎打听。”
“是。”香琳也不生气,温顺的低头应是。
嘴上应着是,她的心里却是疑云重重。自己去寺庙同肖宝儿“偶遇”,可是瞒着方立名的,别被他一番打探出来就不好了。还有,那个田二,不过一个江洋大盗而已,跟肖宝儿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方立名如此着紧?
两人各怀心思,坐了一会儿。待人将门前的脏乱收拾好,香琳就起身告了罪,“公子,我再去厨房另盛一碗汤来,就不打扰你了。”
方立名眼神一闪,敲着桌子,“香琳,你说,宝儿她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
香琳心里一凛,斟酌了下才道,“嗯,我想,或许是小姐想通了吧。毕竟女人嘛,就是想找一个知冷知热,疼自己的人过日子。”
方立名哂笑,“呵呵,也是,你下去吧。”
香琳松了一口气,依言下去了。
方立名皱着眉,无意识的敲着桌子,“要怎么处理她呢?一刀杀了?不行,这样太明显了……”
他喃喃地念叨着要怎么处理月君,手不小心一碰,将桌上的一本折子给碰掉到了地上。
方立名心情烦躁的将之捡起来一看,却发现正是前几日言官弹劾说自己当初跟太子利用假天师害死了老皇帝的事。
虽然这言官已经被太子下了大狱,但是太子还是将这封奏折快马加鞭递给了方立名。要他帮着想法子将这个“谣言”平息下去。原本他还有些头痛要怎么平息,但是看到这个,他的眼前突然就是一亮,计上心来。
“哈哈,当初主治老皇帝的,可是她元月君师徒。跟我的天师可是没有半点关系……”
方立名眼里放着算计的光,搓着双手,“啊,不对不对,我的天师才是老皇帝又多活了一年的功臣!对,就是这样……”
想到这里,方立名提笔就开始写了起来。
不多时,一封洋洋洒洒。文笔与道理皆佳的弹劾折子就写成了,看着上面未干的墨迹,方立名得意了起来,眼底射出了阴狠的光,“哼!元月君,这一回,少不得我方某人对不住了,可是谁让你抓了田二呢?那件事情,可是不能让人知道的,特别是宝儿……”
就在方立名写奏折的时候,京城端王府。
正在给端王施针的逼毒的月君突然觉得鼻子一痒,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月君累得满头大汗,容华忙递了一盏热茶到她嘴边,“你赶紧喝口茶再继续吧,别着凉了!”
“没事,多谢。”
月君拂了拂额头被汗湿的碎发,就着容华的手喝了两口。再低头看向趴在床上的端王,“再行两遍,这毒就会被逼到一处,会比较疼,端王还请忍着。”
端王嘴里咬着布巾,闻言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含糊地道,“继续吧……”
见端王准备好,月君凝神贯气,认准了穴位刺了下去……RS